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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没几步,吴用就从拐角处撑伞跟了上去,“苒苒,你别走那么快,小心滑倒。”
江苒苒走得更快了,鼻子莫名一酸,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这么个废物,哪里比得过叶大哥?也不知叶大哥有没有惦记她?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么白白跟了个废物,得想办法去找叶大哥!他一定也很想自己!
下人房门口,江季满看着两人渐渐远去,心里有了主意。
李家与江家分道扬镳后,带着三框菜去了赌坊。
李老太一个劲媚笑,“别看不是什么好菜,现在真是稀罕物,想买都买不着。”
“这点玩意,二十两可抵不了,不过我可以让你们跟我们的队伍一块东撤,路上做点苦力,干点活,勉强给你们算点工钱,也能暂时把李木留下。”
拘役捏起个萝卜,就着雨水一冲,就咔哧咔哧啃了起来。
啃了半个萝卜,见老太太还愣愣看着自己,不耐烦道:“想好了吗?”
“想好了,就按您说得来!”
李老太点头哈腰,心中啧啧称奇。
也不知江绵绵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咋同样的菜,自己一家和人家拘役吃着都没事,偏江家吃了就不行?那江老三的病,和其他人的还不一样!莫非不是她下毒,而是江家犯了什么忌讳?
反正无论如何,以后还是得离江家人远点,那家人,不详!
至于江绵绵那丫头,也惹不得!
不得不说,她长脑子了。
江绵绵下了三层毒,江季满跟踪她时,单独被下过一次;后来在江家时,又给他们所有人下了一次;那些食物上的‘毒’,则是第三次。
每次叠加,药效不同。食物上的‘毒’,不叠加则没事。
此时江绵绵还不知道江家的惨状,她已经把食指放在了扳机上,“呃?”
粗眉汉子正在脑子里算计。
她的袖箭再快、再准,还能敌得过自己这十多个人不成?
可这样一来,自己这一方必然还要有损伤,甚至很可能像老八一样,一下就被打死了。
马上要东撤了,自己这边的人越多,别人越不敢惹,真要为了一时之气,在这折损,未免有些太不值当了。
大不了以后自己再来冒险就是了,若能为老八报了仇,自己这条命搭上也行!
正要说话,却见城内呼啦啦走出一大群兵丁!
为首的,是个白白嫩嫩的年轻书生,“呦,这么热闹?寒笙,你不是来发粮的吗?怎么还不开始?”
紧绷的气氛一松。
叶寒笙激动地连跑带跳,“时大哥!你怎么来了!”
江绵绵手一抖,差点就一枪打出去了,赶紧神不知鬼不觉把枪收进仓库。
一转头,果然看见时仪,领着几十个仓兵,浩浩荡荡将那群汉子围了起来。
不是,他怎么会在这?不应该早就遣散这些兵,东撤了吗?
就这么敬业,还得回城汇报一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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