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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得了这般话也不敢造次,这男人眼里分明没有情,看得她胆寒更多。她眉眼怯怯扭了扭腰勉强笑着。
这话算是躲了过去,众人也不敢再提及,才喝下一杯酒混过这局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人声。
“方才是有人在议论我吗?”
陆思音冷淡着神色从转角处走出,众人皆是一怔,菱姬也分明发现言渚的神色一僵。
众人还在猜她到底听到几分的时候,就见她由着婢女引路到了方才说出狂妄胡话的男子面前,不知何时众人眼前一道寒光,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俯身刺在那桌案上,将桌案后的人吓得连滚带爬跪在地上。
“在下方才不是有心的,还望肃远侯宽恕啊……”
那人求饶道。
只因此刻的陆思音双目带怒,那匕首竟然一下子刺穿了桌案,就知道她此刻是真的盛怒。
而相比与此,言渚看着那陌生的匕首,心中一沉。
连匕首也换了。
“若是长了只会听风言风语的耳朵,又配上一条不知好歹的舌头,割了其中一样对你才更有好处。”
那人连声求饶,陆思音拔出了匕首站直了身子,最后脚步落在了言渚案前。
他仍旧在喝酒,菱姬被吓得颤着手为他添上,下一刻那桌案就被陆思音给掀了。
散落的桌盘发出巨大的响声,酒水倒了出来溅了言渚一身。
“我与端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再有如此轻狂言语就休怪我犯上了。毕竟如殿下所说,我陆家的人,僭越犯上,早成了习惯。”
她轻笑一声,众人都不敢再言语盯着言渚的反应。
可直至陆思音离开,他也只是不做一词,菱姬感受到他的情绪阴沉了许多,等到陆思音走后,却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照常喝酒玩乐。
宴席结束的时候,言渚找到了乔赟怒问:“她不是去找薛丛了吗?”
乔赟也无奈:“我一直跟着呢,谁知道突然来个人带着肃远侯东走西走的,我都找不到地方了,没成想……那王爷,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气成那副样子。
言渚最后冷冷看了乔赟一眼:“当初就该把你仍在西南大山里喂虎。”
乔赟闭了嘴。
我有分寸
晚间,陆思音跟陆执礼说了些军务上的事,伏在案头将方才所说都整理成文,见她没有再提起白日里的事情,绿英也放了心,伺候她睡下便退了出去。
在绿英关上房门的一刻,陆思音睁开了双眼,白日里言渚的声音又重新环绕在她身边。
她眼皮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匕首,将它贴在自己心口的地方,却感觉不到一丝安稳。
她其实想问问绿英,那个叫菱姬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转念一想,没有菱姬也还会有别的女子,大抵这世上比她好的人也千千万,再去寻一个言渚满意的也不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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