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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会意,将近日所查如实禀报:“那男子名唤离声,是数月前傅大人请入府中的门客。据说此人行踪诡谲,性子古怪,若非大人召见,平日皆是独来独往……”
“身世不详,来历不明。”
傅昀远亲自请来的门客,定是有何过人之处。
若非如此,那权倾朝野的宰相也不会任由此人狂妄行事,肆意滥杀无辜。
亦或是……除去那程端本就是傅昀远之意,他仅是遵从其意为之。
她勾了勾丹唇,轻语低喃着:“好一个宰相府的门客……我倒是头一回见得,一个门客竟能那般嚣张,昨夜几次三番令我难堪。”
心头似也有困惑萦绕,轻烟缓声续说:“听闻此人从不受人拘束,在府邸可来去自如,无人敢拦他半分。”
区区一个相府门客,由傅昀远亲自接待,还能自由出入府邸……有这般大的能耐,这名唤离声的男子确是不可小觑。
而今玉石落于宰相府,她还要借助此人之力行上方便之举,以免出了岔子。
“未曾想此次行动还要借他一力……”
她晃神轻言,可想起那人的种种言行,又心起顾忌。
锦月听得一头雾水,良晌也听不明白这离声是何人:“这位离公子究竟是谁?生得俊朗吗?与公子相比如何?”
佯装随性地一摆手,沈夜雪望着壶内茶水已空,示意轻烟再去倒些来。
“一个瞎子而已,你不会有兴趣。”
“他看不见?那可真是可惜了。”
闻言更是惊讶,锦月撇了撇朱唇,惋惜一叹。
“可惜什么?”
她顺势而问,咽下手中最后一口糕点。
锦月眉飞色舞地盯上其容颜,言及此处,坚定反驳:“可惜瞧不见玉裳姑娘的绝色天姿啊……这眼盲之人万不可考虑!”
这丫头的思绪里装着什么,沈夜雪至今未解,但这些时日升起的烦闷心绪已被挥散:“成日见你胡思乱想,没个底数,你不如想想今晚的接客该如何应对。”
“公子已允我这几日不必接客,我只需陪你谈天说地便可。”
锦月回得正色凛然,十分威严地将公子搬了出。
“这可是公子原话,我是奉命行事。”
本想于今早贪睡一些,哪知遇上官兵来后院查案,她仍有倦意未消,婉声下起了逐客令:“我说不过你,但我此刻只想一人清静一会儿。”
锦月故作俏皮地起身行拜,学着侍婢的模样忙退了下:“好好好,玉裳之命,锦月不敢违之。”
颈窝处被硬生生咬出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可即便再疼,也比曾经不慎落入敌方之手时来得惬意。
沈夜雪阖上双眸回于被褥间,忆起那时自己的莽撞,仍有些许愧疚。
当初行命之时被生擒入牢,两日之内受尽极刑,她几乎奄奄一息,以为自己会就此命丧其中。
之后公子赶了来,下令屠尽牢狱中人,才于血光中将她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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