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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她上哪儿瞧人家胳膊去。
正当她如此想着,一股白玉花香袭入鼻腔,与傅云舟视线一交错,便瞬间了然。
这是谭雪来了。
她刚想从后门离开,却听见后门的院落外,谭雪养的几只家猫似在发情的嚎叫,声音极其的凄厉。
若她此时闯入那些野猫视线,必会被发现。
“该死。”
方宁急中生智,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傅云舟的衣服,摆在平托上,低头等着谭雪进门。
果然,谭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云舟哥哥,我送你的琴可还喜欢?”
她并未敲门,穿着一身薄纱,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虽瞧着有些粗壮,但也算细嫩勾人,却在看见方宁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转而阴毒起来。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谭雪的声音极尖,一副要将方宁生吞活剥的架势。
方宁露出最可怖的半边脸,乖顺的回答,“回大小姐,奴婢是新来的,寻傅公子要脏衣来浣洗。”
谭雪瞧见方宁的脸,嘴角露出得意的讽笑,低声一句“丑八怪”
,便往傅云舟怀里钻,“云舟哥哥,我好害怕。”
傅云舟左躲右挡,如此几回,驳了谭雪的面子。
谭雪恶狠狠的刮向一旁不做声的方宁,“你不喜欢我?莫非喜欢这丑八怪?”
“怎么可能。她长得那么可怖,我见了都得做噩梦。”
傅云舟见谭雪针对起方宁,顺势推舟,帮了方宁一句。
方宁本想借机离开,却听见谭雪阴恻恻的吩咐起下人,“既然云舟哥哥讨厌,便将她打发出门,给她结三日工钱,免得说我们谭家亏待下人。”
方宁藏在袖子里的手,青筋直爆,咬着牙,忍了又忍,终是退出了门外。
只能从长计议。
方宁长舒口气,欲吐不忿,恰好听到屋内传来一句,“云舟哥哥,你给我抚琴吧。”
她恶心的连夜离开了谭家,只觉再听那谭雪夹着嗓子说一句话,可能会想一掌劈死屋子里两个。
当她心有郁愤地回客栈,恰好在转角街巷口遇见也为谭家一事奔波一日的沈昱。
她忽然嘴角一勾,狡黠一笑,学着谭雪,冷不丁给沈昱来了句,“沈昱哥哥,你查的如何了?”
沈昱左顾右盼,发现街边地上有一张呗踩的稀烂的黄符。
他飞似的捡起来,朝着方宁扔出,口中大念:“丹朱口神,吐秽除氛。”
方宁白了沈昱一眼,没好气道:“你念错字了。而且怪力乱神,师兄你不是一向不信?”
沈昱见方宁眉心舒展,郁郁寡欢的面色也恢复往常,弹了弹方宁鼻尖,“那你突然抽什么风?”
方宁将她这一日的所见所闻悉数说出,最终幽幽道了句,“若真能变成恶鬼,我必去谭家,索了谭雪性命。”
沈昱抱臂,倚在街边墙橼,卖起关子,“你明日便有机会重回谭家了,可还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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