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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就能看到,即使我不在家,她也会想到我。
现在阳台上的那片地方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绣球。
和周瑾年那个花孔雀一样,丑死了!
冷风一吹,我刚刚做过手术的身体顿时难受了起来,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对寒冷的抗拒。
手术留下的伤口在冷风的侵袭下隐隐作痛,让我无法忽视这份突如其来的不适。
我努力地站稳身形,但一股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瞬间涌上心头,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晕倒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可赵家三姐妹却相互对视一眼,如出一辙的嗤笑一声。
似乎在嫌弃我一回家就开始装柔弱,惹人厌烦。
可是她们忘了我身体不好,刚做完手术吗?
“秦砚你怎么还在这里,弱不禁风的装给谁看呢?”
“你怎么又回来了,都让你不要回来碍眼了,真是不知廉耻。”
赵知意目光冷冷地看着我:“你不会是想要赖在我们赵家吧。”
我摇摇头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我很快就搬走了。”
“你们看,行李箱我都带来了。”
说着我指了指门口的几个大型行李箱,小声开口。
赵幼恩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拿这么大的行李箱干嘛。”
“你的东西我们都给你打包好放在刚刚的垃圾车里了。”
“这十五年来哪一样东西不是我们赵家给你买的,你现在怎么好意思带走的。”
“我要是你,早就离开这里了。省的在这边碍眼。”
楼上的周瑾年笑得眼睛弯弯:“秦砚哥,你怎么还不去追啊。”
赵幼恩嘲讽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没有家,他的爸妈也在十岁那年被他克死了,不回来又能去哪呢?”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仿佛被锋利的刀刃猛然划过。
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恶毒、如此伤人的话竟然是出自赵幼恩的嘴里。
那个总是眉眼弯弯,带着温暖笑意,声音软糯叫着“秦砚哥哥”
的赵幼恩。
她此刻竟然毫不留情地戳着我内心最深处的伤口,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刺进我的心房。
望着她那张曾经充满温柔与纯真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冷漠与疏离,我不禁感到一阵悲凉。
果然,往往最能伤害到你的人,都是那些最了解你的人。
大姐赵语霏倚在门上看了许久,见我抬脚要往客厅走,连忙制止住我。
“秦砚你要干什么?”
我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回答着赵语霏的问题:“大姐我身上湿透了,想要回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
赵语霏拧着秀眉,不悦的开口:“不用进去了。”
“我们赵家已经没有你的房间了。”
我被赵语霏的话惊得险些站不住:“大姐,什么叫没有我的房间,我还没走不是吗?”
想到周瑾年从房间里探出的身子,我咬牙恨声:“又是周瑾年,他已经把你们抢走了。”
“现在连我的房间也要抢走,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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