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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后,我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天。想了很多,脑海里满是我们四人的过往。回忆里的欢乐时光都是真的,现在的争锋相对、默不作声也是真的。
我枯坐到晚上九点,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双眸有一瞬的失神。
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的敲击声,我闻声抬起头,正好撞进大姐赵语霏的眼眸里。她的眼睛还和原来一样漂亮,不同的是,原来总是笑意盈盈的喊我阿砚,现在却满是冷酷漠然。
赵语霏看见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眸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提步就往卧室走去。
我突然很想哭,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可以一下子变化这么大,冷漠得就像陌生人一样。
我心底止不住酸涩,但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大姐,你......”
赵语霏停住了脚步,语气微沉,侧着头带着不悦。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这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二妹赵知意和小妹赵幼恩推门进来了。
“二姐,你今天看到瑾年哥收到杜卡迪的反应了吗,和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他好可爱啊。”
“那可不,这可是我费了好多心思,托了好多朋友才搞到的,全球只有一辆好不好。”
“瑾年他喜欢这辆车好久了,收到这份礼物当然开心啦。”
她们有说有笑,看见我的一瞬间二人脸色都变了,声音很是冷淡。
赵知意蹙着眉道:“有事?”
赵幼恩更是忍不住厌恶,语气不耐,“你怎么还没走。说过多少遍了,瑾年哥不喜欢你,你下次不要来这了!”
我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剜了一块,突然就不想解释了。又是周瑾年,十五年的朝夕相处比不上一个月的时间。既然这样,我抿了抿唇,站起身,“对不起,我这就走。”
路过赵知意时,我微微躬身示意。不管怎么样,她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对我释放恶意的。
我没有像从前那样亲昵地打招呼,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只是默默换好鞋,关上门。
她们没有人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可能是忘了吧。
以前,赵家三姐妹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的。她们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
我从小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医生说是从娘胎里带出的病根。
一起长大的十五年里,她们三姐妹没少为我操心。
有一次大病初愈,我不想一个人吃饭,赵语霏知道后,担忧的连夜开了三个半小时的车赶回来。我还记得她进门的一瞬间,眼眶都红了“小砚,姐姐回来陪你吃饭了。”
赵知意跑遍了整个京城,只为买我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哄我开心。笨死了,回家的时候她的手摸着比冰糖葫芦还要凉。
赵幼恩更是从学校翘课,眼巴巴地守在我的床边,边哭边说:“秦砚哥哥,你吃一点吧,我们都回来了,你不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
此后我的一举一动,都由赵家三姐妹严格把控,任何风吹草动,她们都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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