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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家:“晚饭后司先生就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戚闻觉得司瑜大概是一个人在家里等得无聊了,还没去卧室换衣服便直接去书房寻人。
书房门虚掩着,他敲了两下,一分钟后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司瑜在里面把玩一只古董钢笔。
“司先生,我来晚了,认罚。”
戚闻理所当然地认为司瑜是因为自己的晚归不高兴,先声夺人,本以为司瑜会顺势在他身上解气,谁知钢笔“啪”
一声落到桌面,司瑜神色正经说道:“这有什么可罚的。”
戚闻顿了一下,反应很快地说:“那我陪司先生去休息?”
司瑜没应声,而是直接起身走到戚闻跟前,打量过去的目光算得上正式。
然而他只是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视线:“走吧。”
戚闻快步跟上去。他直觉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没有头绪,他只是离开了几个小时,按理说不足够发生什么大事。
他在心里逐渐坚定这个想法。
入夜,就在戚闻抱着司瑜沉沉睡去之时,司瑜忽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看着戚闻的眼神里掺着侥幸。
他这一生赌过无数次,从来没怕过输,现在才知道是因为自己从来也没在乎过什么。
一旦有了在意的,就显得有些输不起了。
戚闻的怀里很温暖,渐渐困意上涌,司瑜闭上了眼睛。
戚闻,别让我输得太难看。
翌日,戚闻照常出门,照常给了司瑜一个蜻蜓点水的分别吻。
只是今天,司瑜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大清晨便热情又主动,戚闻嘴唇上立时有几处破了皮。
戚闻显然还不在状态:“司先生?”
司瑜不由分说地用力吻他,又抵住胸口将他推得远远的:“你走吧。”
说罢一秒钟反应的余地都没有留给戚闻,转身向家里走去,背过去的那一瞬,司瑜的表情凝重得像要去做一件关乎全人类生死存亡的事。
即将走进客厅之时,司瑜迟疑了两步。他不确定刚刚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吻戚闻。
如果是,他后悔没有吻得再重一点,让他鲜血淋漓,永生难忘。
如果不是,他也后悔没有吻得再重一点,嘱咐他少在外面停留,早点回家。
司瑜回到书房,打开电脑邮箱,点开了一封凌晨四点传来的邮件。
邮件里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个附件,里面是一段前后大概半个钟头视频。
视频的主人公正是戚闻和朱梵。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一间餐厅的包房,之后画面便是一条空荡的走廊,偶尔有服务生推着餐车经过,司瑜一秒不落地耐心观看视频,第三十分钟的时候,戚闻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和进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而十分钟之后,朱梵衣衫凌乱、蓬头垢面地出来了。
有两种可能——
第一,朱梵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里面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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