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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堤上,阿絮取出花笺,将河灯递给成峤,借着沿路灯笼的光亮,打开花笺一看,眼中霎时浮现出惊喜:“还真是啊。”
成峤低头凑了过来,问她:“写的什么?”
阿絮慌忙把花笺折起来,身子向旁边一扭:“不告诉你。”
成峤“嗤”
了一声:“多稀罕。”
……
虽然那小贩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在下游很幸运地捡到了自己的河灯,还是让阿絮满心喜悦。
两人由河边走回集市,此处热闹更甚,即使成峤没有揽着她,阿絮也还是被熙攘的人群推挤着,时不时地就会被迫贴靠到成峤的怀里。
正费力地往前走着,前方的人群却突然停了下来,远远地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阿絮循声望去,只见闹市之中,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驾马车,正以飞快的速度朝前行驶。
明明路上都是人,车夫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惊得路人魂飞魄散,逃命般地退避开来,马蹄声伴着路人的惊叫与喝骂,响成一片。
阿絮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变故,纷纷向街道两边挤去。
人潮散开,只留下路中间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地看向路边的大人。
就在这时,急速行驶的马车已经冲了过来,马蹄眼看就要踏上那小小的身体。
阿絮双眸圆睁,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下意识地低呼:“少主大人!”
几乎在她出声的同时,成峤运起灵力,瞬间逼停了那架马车。
车夫被狠狠地颠了一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巡逻的武侯已经追了上来,大喝一声:“谁人在闹市纵马!”
阿絮看那小孩儿平安无事,已躲进了焦急寻来的母亲的怀抱,心里长舒一口气。视线一转,那纵马的人也连人带车被武侯拖走了,还好,没人注意到少主大人方才的举动。
几乎所有人都被方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掉魂魄,游玩的兴致稍减,路上的行人变少了些。
阿絮停在一盏灯笼下,有些苦恼地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怎么了?”
成峤注意到她的举动。
先前变故发生的时候,阿絮被人群推挤着,衣裙的下摆不知道勾住了什么,被狠狠划开了一个口子。
听见他问,阿絮将裙摆微微提起,给他看那道划痕,语气低落地道:“裙子破了。”
这件衣服还很新,她都没穿过几次,难免有些心疼。
成峤转头向街市上的店铺望了望,正巧,远远看见了一家绸缎庄的招牌,招呼阿絮:“去那里看看。”
阿絮跟在他身边,朝着那家绸缎庄走去,同时将自己的衣裙折了折,用手按住,不叫那破损的地方露出来。
进了绸缎庄,掌柜的看见来人,眼睛一亮,从柜台后面转出来:“两位客人是要买衣裳?”
成峤指了指阿絮,语气自然地道:“给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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