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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夫人毫不怀疑,若是没有她们在场,只怕这瞧着威武强壮的天子女婿就要将她玉娇花柔的兕奴搂在怀里一顿亲热了。
崔檀令看着不知为何脸上浮现出了迷之微笑的卢夫人,有些奇怪:“阿娘,什么时候用膳?”
她低头看了看平坦的小腹,“我有些饿了。”
今儿歇晌歇得舒服,又陪着陆峮走了这么一段路,跟着还小步快走了一段路,崔檀令深觉自己应当多吃些饭给自己补一补。
陆峮听了比卢夫人还要急:“岳母可否快些安排?”
很快他又补充,“兕奴身子娇弱,受不得饿。”
卢夫人微笑:……她是我女儿,我不知道疼?
不过左右这都是为了兕奴好,卢夫人便点头应下,遣了芳菲去小厨房看一看是否备好了膳食。
崔起缜正好带着崔骋序两兄弟过来。
见着陆峮,崔起缜风度翩翩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笑着同他寒暄几番。
陆峮表面从容应对,心中却在想,岳父真是好爱用四个字儿的成语!
还好娇小姐没随了他。
因擅自叫天子留下来用膳而被自家长兄狠狠训斥了一顿的崔骋烈也顾不上蔫头巴脑了,对着陆峮微微拱了拱手:“早闻陛下武艺过人,曾一箭射中了敌军大将将其击落下马,大败遂城。不知今日可有福气,能叫臣与陛下过个几招。”
崔骋序皱起眉:“睢宁,不得无礼。”
崔骋烈满不在乎地抬起头,只盯着陆峮,只要今日能在校场上给这泥腿子陛下一顿揍,他就是回去再挨长兄十顿数落都成!
卢夫人也跟着不赞同:“睢宁,陛下万金之体,怎能陪你一块儿胡闹?还不快向陛下赔罪。”
崔骋烈低着头,说话语气却很欠揍:“陛下,您是应还是不应?”
陆峮将目光投向崔檀令。
她此刻也顾不得和陆峮闹别扭的事儿了,颦起眉头的模样又娇又乖:“二兄,你别——”
得了娇小姐这句维护,陆峮就心满意足了。
果然,在兄长与郎君之间,娇小姐还是会慢慢偏向他的!
这么一想,陆峮顿觉周身都充满了力量,大手一挥:“校场何在?带路就是!”
崔骋烈等的就是这句话,武官出身的他难得生出些棋逢对手的兴奋感,手跟着一扬:“陛下,这边请!”
陆峮走之前还望了一眼仍皱着眉头的娇小姐:“我很快便回来。”
不会耽误她吃饭的。
眼看着两人兴冲冲地走了,卢夫人看了一眼黑着脸追上去的长子,轻轻推了推站在一旁稳如老松的崔起缜:“你不跟着去瞧瞧?待会儿睢宁蛮劲儿上来冲撞了陛下,我可不陪着你受罚。”
崔起缜笑了:“睢宁先前挨了一顿家法,我正愁没什么理由再打他一顿。如今他主动开了这个口,有陛下代劳,我自然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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