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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跟她说对不?起。
周衍蒙住她的眼睛,低头?克制地吻了?下她的嘴角,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发香绕在鼻间。
“你不?是说还不?知道?我名字吗?”
“我叫周衍。”
“国富人?衍的衍。”
余笙模模糊糊想起来那次宋成致好像叫过他的昵称。
原来叫的是“阿衍”
。yan是三?声。
痛苦被埋葬在此。
早上六点?,空气里带着潮气,周衍在?一家老字号早餐店门口?排队,此前他已经?光临了四家店。每家都买不一样的东西,有?上京当地特
色的奶油炸糕、糖油饼,也有?普通的小笼包,以及西式的欧包、可颂和佛卡夏。
拎着几个袋子回到家,他看到余笙蜷在?沙发上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会儿,她的面容有?一种病态的白,带点?恹气,在?那儿看手机,像个碎掉又修复好的瓷娃娃。
余笙在?郁期通常不会早起。格林威治标准时间?,他健完身回来,留在?桌上的早餐早冷了,她还?躲在?被子里冬眠。
周衍的眼?皮跳了下?,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草木皆兵。伦敦那个阳光很好的上午,她一样起得早。
他把早点?在?大理石桌面上一一铺开,叫道:“吃饭。”
余笙慢吞吞地把视线从?手机转移到宽大的液晶电视上,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倒影:“好。”
她的动作让周衍联想起他大学时候,隔壁另外一所大学的工科学生在?校园里测试新研发的机器人,好似程序里的数值设置出了问题,走得特别慢。
“你?怎么买这么多?”
余笙看着一个又一个餐盘,目光轻微波动。
“不知道你?回来以后早饭吃什么,索性几家店都买了点?。”
周衍把炸糕推过去,“要不试试这个?上京当地口?味,我爷爷经?常爱去这家店。”
余笙注视着纯白盘子里的炸糕,酥脆的外皮金灿灿。
“我吃什么都可以。”
周衍没和她争论这个问题,他希望余笙在?上京这个新环境里也能过得舒坦。就像游戏里来到一处新城镇,她会在?地图上标记出她喜欢的地点?,从?此以后只光临这些地方。
他要做的就是记住这些地方。
余笙把炸糕球掰成两?半,跟吃果冻一样把里面的馅儿用勺子挖出来,最后才吃外面油嫩的脆皮。
放置于桌角的手机震动一下?,余笙瞥了一眼?消息,脸上的表情又生动起来,弯起嘴角笑。擦干净手,她飞速打字。
再放下?手机,余笙用一贯的口?吻对周衍说:“我下?午要出去。”
“今天会下?大雨。”
周衍看眼?窗外,提醒她。
上京的雨和伦敦不同。
伦敦总是小雨稀沥沥,不会过分磅礴,却绵延不断地烦人。但上京的雨天,就像老天爷打翻了一盆墨,直愣愣地往城里浇。
“我还?是要出去。”
余笙放下?筷子,看眼?窗外压在?城市上空的乌云,“菡菡跟我说,有?人要买我的小提琴。我想越快越好,对方说今天下?午就可以面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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