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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白天一定上吐下泻,才会日渐消瘦。这么折腾了七天,人就算不是被折腾死的,继续发烧也要没救了!
她的房间明明足够宽敞,却让我觉得逼仄阴冷,房间的角落明明空无一物,我却总觉得听见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浑身不自在。
就在我站到她床边的同时,崔鸢骤然睁眼,颤巍巍地朝我伸手。
我能做的,只有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劝慰:“我救不了你,你们家想办法求求钱婆,她有本事救你,我只是一个......”
可我话才说一半,崔鸢开始剧烈的咳嗽,握住我的手格外用力:“水......”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听得我又一阵心疼,以为她又难受得想吐,于是转头对客厅里喊:“快拿水拿盆!”
我抽身欲走,谁知崔鸢竟死死地拽住了我的手,力气之大,简直难以让人相信这是一个病弱垂危的人!
她的瞳孔慢慢放大,死死地盯着我:“我有话、我有话......只跟你说......”
她的手连带着整个胳膊都在剧烈地颤抖,我连忙弯下腰,凑了过去:“你想说什么?”
她一口气吹在我耳边,竟是冷的。
“我看见,你身上的蛇债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手下一刻就如同鹰爪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紧接着整条手臂更是软像蛇一样,立刻缠住我的脖子。
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崔鸢的泪水滴落在我脸上,她先是哭了几嗓子,哭着哭着就开始笑,笑得前仰后合。
她的手臂的扭曲弧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我甚至听见了“嘎嘣”
的脱臼声,但她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还在用力,就像抓住了猎物的蛇,要就这样活活地绞杀我!
房间的门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关上,门外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咳咳......放手!快放手!”
我脸色涨红,拼命地想把她的手掰开。
我立刻就去摸兜里那张黄纸,可这东西连个符都不算,能帮我什么啊!
我呼吸越发困难,无论怎么大叫,门外的胡桂云竟然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本就高烧不退,身子虚弱的很,被她这么掐着脖子,我越是挣扎,就越喘不上气来,只能不停地用手拍打她的胳膊,“崔鸢......崔鸢你醒醒!”
我眼泪都疼得下来了,混乱无助之际,那张不知何时飘落在地上的黄纸忽然飞了起来。
它缓缓飘到我面前,而掐住我的崔鸢只看了一眼那黄纸,就尖叫一声松开我,整个人都弹了出去,重重地甩在墙上,随后倒在地上不停抽出,口吐白沫。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张黄纸,我做了什么?它帮我挡推了崔鸢身上的东西吗?
我伸出手,颤巍巍地想要把那张黄纸重新拿住,却忽然间有另一只修长的手捏住了黄纸边缘,先一步拿走了它。
我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具恶鬼罗刹面具。
他分明一身红衣,独自伫立时却总有一股清冷的气质,可这身红衣在夜里又会变成眼前让我泪水朦胧的身影,人前人后,判若两人。
我的手触电一样缩回,甚至低头不敢看他的面具。
他淡淡问:“为何不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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