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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虽然称不上博古通今,但肚子里面也算是揣着两支笔的墨水。”
陈树生轻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回忆与自豪。
他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准备讲述一个悠长的故事。
“以前还在求学的时候,我还真的向往成为一个不错的作家学者呢。那时候,我总梦想着能用自己的笔,记录下历史的点点滴滴,让后人能够从中汲取智慧与力量。”
叶卡捷琳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质疑。
“那你说一说你了解什么样的历史?”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充满了挑战与期待。在她看来,陈树生身上并没有那种传统历史学家所具备的儒雅与傲气,反而更多的是一种随和与幽默。
陈树生并不在意她的质疑,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你知道吗?历史其实就像是一本厚重的书,每一页都记录着人类的悲欢离合、兴衰更替。从古老的文明起源,到帝国的崛起与陨落,再到现代的科技革命,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独特的魅力与故事。”
叶卡捷琳娜有些怀疑……陈树生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并不像个历史学家,说真的她还真的没从陈树生的身上看到半点历史学家的影子……他没有那种文人墨客的儒雅随和,没有那种自骨子里面的那种对外的骄傲与傲气。
虽然“狂妄自大”
、“孤芳自赏”
、“狭隘偏执”
这些词汇无一不带着贬义的色彩,但叶卡捷琳娜现,在她所接触的那个文人墨客的圈子里,这些似乎成了某种不成文的徽章,被众人堂而皇之地佩戴着。
他们像是一群自我封闭在象牙塔内的君王,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姿态,将世界划分为“我们”
与“他们”
,对后者充满了难以名状的轻蔑与排斥。
即便是最寻常的交谈,在他们眼中也仿佛是对其神圣领域的侵犯,足以引一场无声的抗议。
一次聚会上,叶卡捷琳娜无意中提到自己在军队中的经历,立刻引起了他们的一阵轻笑。
有人甚至般冷漠地回应。
“军队?那与我们古老的文字和深邃的思想有何关系?”
这种态度让她感到极大的挫败与无奈。
叶卡捷琳娜,作为这个圈子边缘的旁观者,常常感到一种深深的困惑与疏离。
她像是误入了一片密林,四周充斥着陌生而复杂的符号与暗语,那些文人嘴角挂着的名词、引用的典故,对她而言,就如同遥远星系的语言,既神秘又难以理解。
她尝试倾听,却只能捕捉到零星片段,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义画卷。
在一次文学沙龙中,她听到了关于某位伟大诗人的讨论。
那些文人用各种复杂的词汇和理论,旁征博引地分析诗人的作品,但她却感受不到其中的情感与灵魂。
其中一位文人用几乎不可理解的学术术语谈论着诗歌的隐喻结构,另一位则在角落里细细品读着某个古老的词典,仿佛只有这些文字才是世界的真实。
这些文人,他们似乎生活在一个完全由自我构建的精神乌托邦中,那里的一切规则、逻辑乃至美学,都是由他们内心的独白所塑造。
他们对世界的观察,不是通过客观的镜头,而是透过一层又一层的情感滤镜,将现实扭曲成符合自己心意的模样。
在他们眼中,世界不是多彩的画布,而是一块空白的画布,等待他们用主观的色彩去填充,去定义。
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对于未知或未曾亲身体验的事物,总是急于用那套自我构建的认知框架去套解,仿佛一切不符合他们预设答案的存在,都是对智慧的亵渎。
即便偶尔有人带来了新鲜的知识或见解,也往往会被他们以一种近乎顽固的态度加以曲解,使之符合他们既有的世界观。
有一次,一个年轻的学者介绍了一种新的文学理论,结果却被老资格的文人驳斥为“满纸荒唐言,不值一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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