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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莺笑容多了几分荒诞。
她瞳孔黝黑,外缘琥珀,双色交杂间有种类似兽类的窥视感。
就像她另一位父亲。
表面华丽,内里阴沉。
徐钰鸣拒绝同她对视。
“这是要打起来了吗?”
有客人不明所以嘀咕。
“家事,家事。”
领事好似张开翅膀扑腾的老母鸡,呼啦飞到这边,又呼啦飞到那边。
一个是捧到天上的月神小钰,一个是受未成年法保护,都无法认定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父控,得罪前者最起码流失几百万收入,得罪后者对方真能用灭火器砸掉舞池吧台。
“你何苦为难我,算我求求你,赶紧带女儿回去吧小祖宗……”
领事很久没这么低声下四,他哄谁不是哄,脑门一团汗,在冷气十足的大厅竟然焦出雾气。
徐钰鸣视线一转,瞧得稀奇,眉眼破冰,勾嘴微笑,面容如皎皎白月,让人心生欢喜:“才几年,就上了辈分。”
那瞬间,领事觉得不太认识他了。
对方虽然在笑,眼神更深处的厌恶与嫌恶,几乎毫不加任何掩饰外露,却又与他气质浑然天成,好像他本来就该这么张扬、夺目,先前温婉柔和气质不过是层为了讨生活的伪装。
领事看得愣神。
除去他,周围人群显然直眼,更有甚者,暗自期盼月神能坐他们脸时仍是此刻张扬,难以谈及恶意,男凝却真实存在,徐莺比谁都更能敏锐觉察。
她从记事起小钰一直被这么看,那些欣赏目光,下流语言,意淫思想和妄想嘴脸,时时布满小钰的人生里。
甚至连现在都存有异样。
徐莺捕捉到,敏锐仰头,扫视三楼环绕围栏边缘。
“……”
即便与自己无关,侍者仍不动声色后退半步,就听身侧询问传来。
“他是谁?”
起初,他以为贵客问的是徐莺,所以简洁回了句员工的孩子,谁料对方猛地一颤,表情失去方才的漫不经心。
那男人久久看着,握住围栏的手背用力青筋暴起,他的呼吸骤然急促,仿佛坏掉音响般呕哑嘲哳,吓得侍者赶忙靠近,抬手刚想按下耳麦。
“不碍事,不碍事。”
男人制止的动作更快,他探出大半身子,低垂头,目光死死黏在大厅中央,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散落,纷纷扬扬遮住他苍白侧脸。
当侍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对上女孩面容,却有几秒恍惚。
模样有些……像?
他放轻呼吸,眼珠来回转动,得益极佳视力,侍者几次闭眼睁眼,心底的疑惑更加扩大。
虽然大概率是巧合,可连五官轮廓走向几乎与相同模子刻出来般,已经无法称之为巧合的范畴。
高挺如山鼻梁、苍白赛雪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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