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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聂杭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
没有说话。
没有动作。
也没有睡觉。他就干干躺在满是少女馨香的床褥里,干瞪着眼睛,像是在看墙纸上可爱淡雅的线条,但视线是不聚焦的。
期间有过两次思想交锋。
他想直接去何修允家把人带回来,但她应该会生气,放弃;后来他想自己或许可以先回去做饭,等林汨回来,可又想到林汨今晚不一定回来,再次放弃。
那就这么躺着吧,他想,反正他也没事做。
等把墙纸上不规则的线条在脑袋里捋了一遍,瞪到眼睛酸,符聂杭才闭上眼。
陷入黑暗,又猛地想起上一次,他和林汨就在这张床上,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啧。”
符聂杭一把甩开身上的被褥枕头,噌的一下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前莫名出现前几天看的电影里的画面。
——刚刚失去丈夫的白人寡妇独自在房间里,睹物思人,悲伤落泪。
他静了两秒,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他妈太像了。笑完从床上起来,哼着歌把垃圾带下楼,又把昨晚客厅摔碎的手镯也给扫了,一起扔到街口的垃圾场里。
顺便去市买了菜,回家进厨房,他不知道要做什么菜,但就一盘接着一盘,记忆中做过的菜品基本上都做了,圆形餐桌上差点没摆下。
汤还在锅里煲着,符聂杭靠坐在餐椅上,玩消消乐,打算等到八点整再给林汨打个电话,现在还差十3分钟。
但这十3分钟里,他接到了另外两人的电话。一个是符明禹,给他卡里转了一长串数字,问他现在还喜不喜欢玩车;另一个是姜清格,说镯子怎么样,又祝他生日快乐,最后说,“对了,你今年是过几岁来着?”
符聂杭笑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过了两分钟,把汤端出来放在圆桌的正中间,大眼一看,整张桌子上菜碟挤着菜碟,没多少空隙,色泽诱人食欲,向上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大多都是甜口的,基本上都是女孩爱吃的。
大致算满意。
符聂杭心情好了一点,他笑着窝回沙,拨过去一个电话,嘟嘟的响声在室内安静的氛围下无限拉长,等到他以为这通电话会以无人接听为结束时,对方终于接了。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还没回来吗?要不要我去接你,我现在去接你,你收拾一下。我——”
“不、不用了。”
电话那头,林汨的声音很奇怪,但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静了几秒。
符聂杭嘴角笑容冷下来,语气却无起伏,甚至很贴心地说:“还在玩?没关系,等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对方的呼吸。
*
林汨此时正坐在床沿,前面男生的身体将游戏屏幕上的光源遮盖,小腿被他抓握在手里,何修允的脸贴在小腿肚,伸出舌头,像狗一样,暧昧地舔舐,留下一片水渍。
注意到她的目光,何修允脑袋歪了一下,紧接着一口咬下。
“唔……”
林汨捂住嘴巴,瞪向他。 何修允身子一斜,却显然乖了,规规矩矩跪在她面前,不过眼神却直勾勾的,
他朝窗边扫了一眼,窗台上一根黑色的皮鞭形状怪异地躺在上面——那是他硬拽着林汨往身上甩了一鞭后,林汨尖叫着扔开,正巧扔在那里的。
何修允身上的伤口本来就不少,那一下也没多重,连印子都留不下,他觉得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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