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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然没喝太多酒,原本还算清醒;闻言眼前瞬间一黑,脑袋里“嗡嗡”
地响起来,心痛得像在滴血,一边转账一边咬牙切齿:
“以后这种派对再也别叫我了,我要攒钱回血。”
汤姆更懵:“不是……我只是在里面睡了一觉啊,这也算?”
萨曼莎默默朝他点头,无能为力。
“啊——”
汤姆一脸痛苦,为平白无故从口袋里飞走的两百块哀恸。
车后排,杰西卡和谢桑榆仍旧安静地闭着眼睛。看样子是醉得厉害了,已经没什么精力出声说话。
没一会儿就到了酒店,大家依次下车。
杰西卡还好,谢桑榆已经站不稳了;闭着眼睛软软地朝柏然的方向倒下,像一张不受控制的多米诺牌。
柏然连忙伸手接住他,左手揽住谢桑榆的腰,扶着他尽量站直。
谢桑榆仍旧戴着来时的那顶渔夫帽,脑袋靠在柏然肩上,帽檐下露出泛红的嘴唇和鼻尖,不安分地蹭动着。
柏然在车上转钱的时候,酒已经因为心痛而醒了大半;下车后被风一吹,基本就完全醒了。想起去年谢桑榆醉酒时浩浩荡荡的场面,心中难免开始警铃大作。
“放开我……”
谢桑榆嘟囔。
柏然已然觉得头皮麻,没敢出声。
“放开……放开我!”
谢桑榆挣扎着,声音大了许多。
乐队其他人全都听到了,好奇地回头朝柏然和谢桑榆的方向看。但谢桑榆说的是中文,他们没能听懂意思。
柏然松了松手臂的力气,也用中文回他,压低了声音:“你安分点。”
谢桑榆冷笑一声,口齿不太清晰地说:“要我安分?某些人可比我不安分多了,衣服随便脱,身子也随便给人摸,还当着我的面。真是轻浮,轻浮!”
柏然脸色霎时一窘,耳朵也隐隐红起来。
乐队其他人更摸不着头脑,用英语问柏然:“他在说什么?”
柏然慌张地动了动嘴,眼神躲闪,简要概括:“没事,他骂我呢。”
围观的几人瞬间了然。
所谓酒后吐真言,谢桑榆的“真言”
可不就该是骂柏然的话吗?
“他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萨曼莎还很贴心地劝了柏然一句。
柏然点头,正准备说话,谢桑榆又开始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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