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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若是有神思,此刻估计该叹上气了。
之前有人往水缸里扔瓷瓶,现在又扔经书它们住的水缸,可不是杂物缸啊。
可没过一会儿,一只手探入水缸中,将泡湿的《炉鼎》拿走。
鱼儿们好奇地往外看,这什么人啊,上次的瓷瓶也是、这次的经书也是,扔就扔了,没过一会儿又回来给捞走。
那扔了又有何用,涮涮水么?
被泡湿的《炉鼎》不会再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太阳总会在清晨升起。
晨曦微露,柴桑王府内外,侍从来来往往,将一个个箱子抬出去,为踏云会众人离去作准备。
今日,他们要启程前往嘉应了。
林以纾的厢房内人来人往,抬走一箱箱行李。
她坐在书房内,将宣纸摊开,一反常态地拿起笔,静静地写起信来。
王兄为她驱赶祟气,她却没来得及当面道谢,她想先写封信送出去,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她咬一咬笔杆,文思如潮涌,发挥出写作文的严谨态度,洋洋洒洒落笔,写满整整三张纸。
信中言辞恳切,行文流畅,感激之情,力能透背。
好文,好文!
林以纾放下毛笔,为自己鼓小掌。
马屁,就该是这么拍的!
林以纾将信纸折成千纸鹤,轻轻一吹,千纸鹤展开双翅,飞出窗外,往天际飞去。
宣纸乃崇林王留给她的传信法宝,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了。
林以纾站到窗边,惊奇地看千纸鹤越飞越高,直到变成一个小白点。
随后,林以纾也起身去收拾行李。
杂杂碎碎的东西太多,她在居室中收拾了一个上午,才堪堪整理完。
到了晌午,众人用完午飨后,他们离开柴桑王府,准备出发。
林以纾也准备出行,恰在此时,清秋捧着一封信快步走来,恭敬地呈上,“王女,复金殿下的回信收到了。”
林以纾两手都拿着东西,让清秋为她拆信。
林以纾:“王兄都回了些什么?”
清秋:“复金殿下只回了三个字。”
林以纾猜测,既然她写的是感谢信,复金珩要回也只会回她那三个字。
林以纾:“不客气?”
清秋摇头,将信纸递到她眼前。
信纸上,笔画遒劲有力,收笔如钩的三个大字落入林以纾的眼帘。
‘书读否?’
林以纾:“”
林以纾是最后一批离开王府的人。
临行前,她派人去了一趟柴桑的西郊,确定李员外的妻子已经被安葬妥当后,终于启程。
王乾百作为柴桑之主,恭敬地将她送到关口。
关口处,几十辆马车整齐地排在道的两侧。
马车各有特色,有的简洁素雅,有的华贵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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