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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复金珩没给他再次站起来的功夫。
复金珩来到他身前,对上他的视线。
赵德清怒吼:“你要如何!”
复金珩没有回答,他漆黑的双眼覆上一层金光,诡异而静谧,让人移不开视线。
赵德清的瞳孔忽而放大,负伤的他神识虚弱,很快便迷失在这层金光中。
复金珩面无表情地开口,“赵德清。”
赵德清的回答充满混沌和无力,“在。”
复金珩:“这一切该结束了。”
赵德清用力地咬紧自己的嘴,却依旧无法阻止声音从喉咙中发出,“遵命。”
赵德清的双手抓向自己的脖颈,“遵命”
的字眼落下,“啪”
得一声,他用力地扭转自己的脖子,将脑袋拧开。
巨大的头颅掉落在地上,由白骨组成的躯干往下倾泻,化为碎骨,砸落在地上,发出轰隆的泄洪声。
赵德清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彻底地陷入泥地。
官府的地底,献祭的阵法失去光亮,往外渗透的祟气戛然而止,悬于半空的青铜面具碎裂成两半。
整个柴桑的地面上,躁乱的白骨、异病人停止一切动作,僵直身躯。
骷髅们失去祟气的维持,化为普通的骸骨,不再与修士们争斗,静静地倾躺在地上。
修士们纷纷放下刀剑,柴桑的大地,终于重归平静。
官府外,修士和衙役们发出欢呼声,当他们想去找复金殿下恭贺时,却发现,复金珩的身影早就遁于黑暗,走向官府深处。
夜色下,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爬满了无人知晓来历的金纹,这些纹路像是有生命,颜色比榕树林那一夜要深很多,让复金珩的面色没由来地变得苍白。
复金珩放下衣袂,遮盖住这些金纹。
官府外,受伤的修士被抬到担架上,送往其他地方医治。
有个重伤的修士义愤填膺,“为什么复金殿下不拔剑,如果他拔剑,也许我就不必受此重伤,双腿也不必全断了!”
断腿的悲伤让他失去理智,公然议论起复金珩。
其他人赶忙提醒,“复金殿下来,是在你断腿之后,你先好好去养伤,何必想这么多!”
伤员是慌慌忙忙地被送走了,疑虑却留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一个修士问,“复金殿下不用剑这件事,确实让人好奇。”
另一个修士道,“是啊,他可是个剑修,我见过他用符、用器、用神识,就是没见过他用剑,你们见过吗?”
众人摇头。
“你们说会不会是五年前殿下在不周山发生了什么,才无法用剑?”
“我听说过一个说法,只有修邪术的堕修才不敢用本命法器,因为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堕修?复金殿下好好的,怎么可能去当堕修?”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他五年前屠了一整座山,上万的生灵,你能保证他屠的全是邪祟么,你能保证他屠不周山没有私心么?”
“噤声!”
一位收尾的长老飞来,高声呵斥,“复金殿下,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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