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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原主過去的事情,蘇渺一概不知。
而往後的經歷,也大多基於她已知的現代創菜之上。
所以在別人提及身世的時候,她總是會做出冷漠甚至慍怒的樣子,讓別人不好追問。
就像此時此刻。
蘇渺再次望向寧淵,收拾了思緒,怕寧淵多問,便再取了一片參片走到寧淵身邊。
「湯喝完了?」蘇渺望了一眼燉盅,「那再含一片參吧。」
寧淵將空了的燉盅交還給蘇渺,卻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渺望見,思索道:「你……沒吃飽?」
寧淵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他只說:「湯味道很好。」
蘇渺有些哭笑不得,但環顧整間小廚房一圈,她只找到了……
剛烤出爐的鴿子。
分明是頭一次來,竟然又是喝湯又是吃肉的。
蘇渺心說這寧淵當真是有一副仗著受傷雁過拔毛的意思,但又礙於心虛,又沒辦法對傷員下狠心,只好撇撇嘴開口:「湯是沒有了,烤鴿子你吃不吃?」
寧淵的猶豫沒有延遲:「會叨擾嗎?」
「你都叨了,才知道擾嗎?」蘇渺險些氣笑了,卻還是去給寧淵從食盒中端出了鴿子。
「行了,別說場面話了,」蘇渺道,「趁熱吃是對食物最大的尊重。」
「多謝。」寧淵道了謝,便從蘇渺手中接下了烤乳鴿。
乳鴿表皮還是脆的,食盒中保存很好的餘溫也還殘存。
一口咬下去,外皮清脆斷開,細嫩的肉無需用力撕咬便隨著脆皮酥在了口中。
幾番烘烤下的乳鴿里,汁水最大可能地存在了肉里。
寧淵一口下去,又很快頓了一下:「你加了……陳皮?」
蘇渺有些意外:「你倒是會吃。」
寧淵沒有吝嗇自己的稱讚:「用心了。」
乳鴿慢浸細烤過大油後,香料已然褪去了所有惹眼的獨有氣味。
在咬開外殼酥脆,品內里肉汁四溢,過餘韻綿長後,卻難免會有一些油膩。
可經過蘇渺的改進,乳鴿表皮刷上的紅醋與陳皮調製的麥芽糖汁水又幾番烘烤,倒是恰到好處地以潤物無聲的姿態,將油膩的回味完美中和。
只是難得寧淵能吃出這樣的細節。
寧淵吃東西很安靜,喝湯也好吃肉也罷。
只是從他仔細品味和用盡每一寸可食部位的表現,蘇渺卻隱約可以認定,這是一個對食物很真誠的人。
也或許是因為這樣,蘇渺對寧淵的印象也稍微轉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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