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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瞎。”
说起来,这两人还是给她和殷明垠守门守出来的感情,露骨得很,没人挑破罢了。
“少废话,不愿意就算了,我还舍不得呢。”
弘遂红着脸小鸡啄米:“愿意愿意!”
眼见没人再敢靠近马车,焉兰郁在与顾长意的打斗中怒吼道:“你们在怕什么,都给本王上!今日拿下夏朝太子人头的,本王许他金银爵位、公主为妻!”
此话一出,士气不足的北狄士兵眼都红了,一个个提刀往前冲,数倍于先前的浩浩荡荡一大群冲向马车,连刚打了鸡血的弘遂都怯了。
顾西瑗眉紧皱,敌方人数太多,光凭她一个根本应对不了!
再一看顾长意那边跟焉兰郁打得如火如荼,这位北狄二皇子高大威猛,武力不亚于顾长意这个少将军,又颇为懂得挑动人心,也难怪这些年北疆战场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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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瑗正犹疑,忽然一道金光从远处破空而来,斩入冲锋的北狄兵群,溅起三尺飞血!
鎏金板斧耀如烈阳,一路劈开血肉骨骼,惨叫声连片,头颅滚落,无头尸体接连倒下,被后方张惶的北狄兵踩进黄沙。
“师父!”
顾西瑗双眼一亮,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闵温全力使出双斧的样子,他身形如电,只见残影,所到之处无往不胜,像个bug一样。
她加入战局,只见空中金色双斧和银色弯刀切割、扫荡,随着一大群冲锋的北狄兵砍瓜切菜似的杀尽,侥幸无事的也屁滚尿流地逃了。
闵温落在车顶上,娴熟地收回双斧,别到腰后,对上顾西瑗的目光,知道她要问什么:“祁家姑姑在路上了,我闻到血腥味,先行一步,你们果真出事了。”
顾西瑗与他说了一通当前的状况,便自车顶飞身而下,一柄柄拔出车厢上扎的刀剑,扔了一地,而后匆匆揭开车帘,钻进了马车。
入目是溅血的毡毯,车厢壁破了无数口子,漏进一缕缕光线,殷明垠蜷在毡毯中央,也是一身浴血,尤其他的下摆被浸湿,布满斑斑血迹。
他的袖袍被割开,衣衫凌乱,如雪的脖颈滑下冷汗,锁骨微微起伏着,见了她顿时双眼通红,不顾生产中的身子挣扎着向她靠近:“瑗儿……!”
顾西瑗被眼前的一幕冲击,上一次还是目睹他纠缠在东宫血床上的时候。
她几乎喘不上气,眼里蓦然跌出泪珠,扑上前拥住他虚软的身子:“明垠!”
“你受苦了……”
她哽咽得语不成调,泪珠簌簌而落,颤手抚上他凸起的小腹,心快碎成两半。
二人在破败的马车里拥吻,几乎要将彼此揉入体内,殷明垠眼尾绯红,泪珠碎落,紧抓着她的手,看她小心地抚摸他的肚子,询问孩子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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