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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景宴本來都打算放過寧江澤了。腮骨繃了一瞬,他轉頭看著寧江澤,氣得想笑。
「可以。」溫景宴冷笑道,「你和蔣邵行好得穿一條褲子。你洗澡,他幫你接電話,你睡覺,還是他幫你接的電話。」
越說越火大,他微笑著說:「這樣,以後一三五他陪你,二四六我,周天給你放個假。」
「………」
怎麼還聊急眼了?溫景宴越生氣表面就越平靜,寧江澤一見他這麼如沐春風似的笑就心顫。
見勢不對,寧江澤十分狗腿的把炒好的菜端出去。俱樂部那次,還有昨天晚上,這兩次誤會讓溫景宴不痛快了,寧江澤自知理虧,對方走哪兒他跟哪兒。
「怎麼又生氣了?」他解釋道,「我和蔣邵行真沒什麼,他是直男。」
「嗯,直男。」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江澤聽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菜齊了,溫景宴卻沒坐下吃飯的意思,邁步走向了廁所。寧江澤跟著追過去,自覺停在門外,對方卻沒有關門。
溫景宴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轉頭看他一眼:「過來。」
吹風機嗚嗚作響,寧江澤背靠洗手池,面對面的和溫景宴站著。對方的手指溫柔地穿插在發間,指腹時不時蹭過頭皮,寧江澤反手撐在大理石台邊的手緊了緊,耳根都麻了。
兩人身高相近,為了方便溫景宴幫他吹頭髮,寧江澤全程半垂著腦袋。
溫景宴難哄,他想著想著也開始生氣。
因為不被信任。
濕噠噠的頭髮在熱風中蓬鬆起來,溫景宴看著寧江澤低頭沉默不語,嘴都快撅天上去。
他幫對方捋了捋頭髮,手從後腦滑下來握住後頸,溫景宴關掉吹風機,廁所瞬間安靜。他隨意放到一旁,手撐在洗手台邊,順勢微俯下腰背。
有些問題提出來傷感情,但是不說也會消耗感情,所以不得不談。
握在後頸的手摩挲兩下,往前攏住寧江澤的耳朵揉了揉。溫景宴摸著本就發燙的耳垂,開口道:「跟我生氣了?」
寧江澤不看他,始終偏著臉:「沒有。」
溫景宴重握住寧江澤的後頸,在對方轉頭看他時,他將額頭抵上寧江澤的額頭。溫景宴似有若無地嘆息,柔聲說:「跟我生氣了,應該的。」
溫景宴不愛把心裡不平衡的這些吃醋心理掛在嘴邊,既不成熟,或多或少也會讓人感到厭煩。
但他實在不喜歡被感情主導理智,情緒緊跟著崩盤的感覺。
溫景宴說:「但是別往心裡去,江澤。」
「我生氣不單是因為你的朋友,我信任你,所以是誰接聽的你的電話並沒有那麼重要。」
聽到這裡,寧江澤抬頭正視溫景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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