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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奇鹤在床头昏暗台灯光线下,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会儿。
两分钟后,单奇鹤找到一根细铁丝把手铐打开,啪嗒一声,直接扔到床下。
薛非听声没忍住缩了下脖子,他缩坐在床上,疼得不能动。
他有心想说句疼,让单奇鹤来关心他抱抱他,可单奇鹤的脸色也不太好,而且他到此时此刻才清楚,为什么之前总是后背,完事也浑身清爽。
这次疼得他手脚都蜷起来,这种程度如果是**,还不如说是酷刑。
他现在才知道,单奇鹤是真的几乎没碰他。
这太可笑了。这是为什么。他考试分数再高,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再好,也无法理解这种事。
单奇鹤不喜欢他,他当然不信。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可是为什么?
他理解不了,像个关在没有出口迷宫里的小白鼠,撞得遍体鳞伤也不可能有正确答案。
单奇鹤起身去翻家里药箱,好在什么药都备了些,不确定伤口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他把人翻过去看看是上药还是直接去医院。
薛非咬了咬牙,他很想质问,从两人刚熟悉第一天这人自来熟似地接近自己,到两人确定关系前单奇鹤那副逃避态度,再到现在感情稳定状态下古怪的、无法理解的性生活,桩桩件件,他想拧着单奇鹤的衣领质问他,到底是生什么了,至少不要把自己当猴耍啊,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吗,说什么自己都会愿意接受的。
可是他不想跟单奇鹤吵架,也不想拧着对方的衣服骂人,他疼。
隔了好一会儿,薛非才勉强平静问:“你生气啦?”
单奇鹤不说话。
薛非又说:“软了是被吓的还是受伤了?”
他顿了顿,“明天去医院看下吗?”
单奇鹤沉默地给他伤口涂药。
薛非说:“单奇鹤,说话。”
没得到回应,又说了一遍:“说话。”
他腮帮紧了紧,身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差点克制不住情绪时,单奇鹤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疼么?”
“疼。”
他转头看,抿了下唇,又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做这些事吗?”
单奇鹤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薛非憋了好一会儿,还是爬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明明是你自己说谈恋爱要做,跟我谈就不喜欢做这事了?”
他憋不住,像是一座要爆小型火山,要把所有之前将就的、强求的、不理解的、表面和平的事都喷出来。
薛非仍旧是个自我的、自负、自以为是,尖锐、自尊心强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他一声一声问——
“你喜欢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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