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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漫长的夜晚三（第2页）

而鬼魂毫不在意。

他只是平静呼吸，满面鲜血，漆黑的眼中除去平静以外再无其他东西存在。

过了一会儿，女人便放弃了挣扎与惨叫。她害怕抽泣着，破碎呜咽了起来。

凝视着这张被恐惧彻底摧毁的自诩高贵之面容，鬼魂突兀笑了起来。

“总是这样，求饶，求我放过。”

他自言自语起来。

“许诺金钱，许诺位，许诺你们惯于交的一切。在利益的规则之内，你们可以用财富与位收买并掌握任何人，但我并不属于这个规则。”

“说实话......女士，如果你们一直叩响狱的大门，那么，或早或晚，魔鬼都会来找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他不顾女人的求饶与挣扎，抬起左手捏住了她的脖颈。随后猛力，让哭声与求饶声终结了。

今夜，还有许多事等待终结。

扔下尸体，鬼魂疲惫摇了摇头。他来到舞会厅敞开的大门前，缓缓走了出去。

气派的走廊内满是鲜血与尸体，守卫们毫无知觉被他一个一个杀死了。而这一次，卡里尔甚至没有选择绕路，他是堂堂正正从正面进入的。

被鲜血浸湿的衣袍拖拽着他的身体，那种黏腻的沉重令他的皮肤一阵阵的刺痛。它们仿佛正在提醒卡里尔，不要忘记今夜所做下的事。

他当然不会忘记，不过......其实记得与否，都并不重要了。再过一会，这些事都将彻底消散。

那呼唤声正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卡里尔没有见过那帷幕后的东西，但他有所察觉。他的理智让他一次次拒绝了这些声音。

他知道，它们来自黑暗，属于黑暗......

或者说，它们就是黑暗本身。

从远古时代开始，它们恐怕就已经在饥肠辘辘等待人类了。呼唤他的那个，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它们的傀儡，也不会允许自己被它们诱惑。他会杜绝一切可能性。

但是，这种力量实在是可怕。

在接纳了它不过短短四个小时以后，卡里尔便已经完全抵达了一个崭的层次。

曾经消瘦的体型如今变得强壮，曾经需要躲避的子弹如今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它们彻底崩解。

危险的机器哨兵们更是从曾经的大敌变成了一群活动的废铁。只是心念一动，它们便再也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紧接着，它们便将枪口对准了彼此。

这到底是种什么力量......

鬼魂感慨摇了摇头，走出了这栋堡垒。

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清醒了许多，不必要的思绪再次被抛下了，卡里尔微微屈膝，随后跳跃而起。在上层巢都甚至有些清香的空气中，他奔向了下一个目的。

——他不需要杀死所有的贵族，一个晚上，他也杀不完。

但他可以点燃火焰，他可以将那些掌握了绝大部分权势与力量的家族一一肢解......而在那之后，幽魂会替他做完一切的。

在剩下的贵族们忙着彼此撕咬的时候，幽魂会让他们彻底变成风中余烬。

只是......

这件事真的是你想做的吗，幽魂？还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灌输？再者，你的来历......

是啊。你到底来自何方？

卡里尔苦涩一笑，一股对自己的愤怒开始在他心中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压抑了下来，随后开始奔跑。

在今夜的杀戮刚刚开始之时，他就列出了一个名单，名单上是需要被清除的家族。

而此时此刻，他急奔跑前往的这座高塔，它所属于的家族......并不在名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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