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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喃喃:“等我?你?能等我多久?”
她冷冷道:“五年?”
他微笑着看着她。
她的心抽紧:“十年?”
他不语,眸色温柔哀伤。
季知涟迟疑:“你?总不可能等我一辈子!没有?人能等一个人一辈子,这太愚蠢了。”
江入年平静:“我也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如果这话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季知涟只会嗤之以鼻,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但如果是江入年,他已经用了八年时?间走到她身边。
——他一直在平静而稳定的发疯。
季知涟看着他,他每次下定决心后,就?会非常平静,正因为?心知会做到,所以内心安稳无?波无?澜。她声色俱厉:“……你?疯了!”
季知涟进退两难,含了怒意:“……你?就?非我不可吗?”
江入年抬起眼,那?么昳丽动人的一双眼睛,却实诚的像块倔头倔脑的顽石:“是。”
季知涟没有?说话。
她双臂环抱住自己,闭眼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声音倦怠:“我不明白……回忆有?那?么重要?我有?那?么重要?”
江入年拿过沙发旁的一条薄毯,展开披在她身上,又顺势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坐下。
他认真想了想,然后更认真地回答她:
“我不知道。但你?在我开始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在我的身边。我每一天长大,对世界认知的构建,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你?……每一条钢筋,每一块砖石,都有?你?的影子。”
季知涟不语。
他的目光温温的落在她发顶:“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时?光,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来,我只要想起那?段岁月,就?会无?法控制的想念你?。我忘不掉,也放不下,你?在我的回忆里所占据的比重太大了,这已经脱离了一个幼时?玩伴的范畴……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已是他人生?组成的一部分,如同血肉般不可剥离。
江入年在最痛苦的时?刻,也想过试着忘掉,但他无?能为?力。
甚至这个念头一出现,胸口就?一阵窒息般的痛楚。
江入年只爱季知涟。
如果她不要他,他愿意守着他们的回忆,继续平静地、无?声无?息的存活下去。
季知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对爱的虔诚近乎信仰。
可他凭什么十年如一日的相信?他又为?什么觉得自己一定会得到?
季知涟许久没有?说话,神色木木。
毯子从?她肩头滑落,拉扯下她本就?松垮的衬衣,露出肩头锁骨处一道骇人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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