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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那见鬼的表现,成为载入史册的黑历史,天知道他自从遇见江司甜后,做过多少场含春美梦,每场梦里都是江司甜的那双清冽眼睛和那张清润小脸,半亮不亮的凌晨时分,正常男人自然而然有的生理反应,现实中藏掖着心猿意马,但在梦里可以肆意妄为。
结果两眼一睁,梦境成真,陈速都吓萎了,能不哀怨吗?
江司甜去洗漱,厨房门关着,她路过,停下脚步往门把手上瞄,陈速放下二郎腿,皱眉注视她的纤弱背影,紧张地坐直,看她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卫生间,轻轻吐出口气。
再出来时,餐桌上碗筷都已摆好,宋春枝和陈速习惯吃包子馒头稀饭咸菜,但给江司甜准备的是面包牛奶和鸡蛋。
陈速等到江司甜坐好,拿起筷子才开动,但两人各吃各的,彼此无言,江司甜闻到酱肉包的香味,意料之外有些嘴馋,盯完肉馅,又盯着陈速嚼动的嘴巴,视线对上,他愣住,嘴里包着一大口,不动了,奇怪地看她,好半天才看懂她眼睛里的意思,掰下干净的一半递过来。
江司甜放下吐司片,接过那块肉包,安静地吃。
陈速总觉得江司甜有些怪,但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低头喝粥,大声地吸溜一口,咽下后又看向身侧,饭勺在碗中叮铃搅动,他问江司甜期末考得怎么样。
江司甜微微一笑,说不怎么样。
陈速皱眉,总觉得此情此景有几分眼熟,搅动的勺子停在碗里:“不怎么样是怎样?多少名多少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江司甜头也不抬地冷声道,“不要你管。”
陈速咽咽嗓,后悔自己怎么选了这么不识趣的开场白,他不再追问,也不想惹她不愉快,目光从秀丽眉棱一路下滑,看她雪白面色和枯瘦身体,又问:“你是不是还是没好好吃饭?”
“我吃不下。”
江司甜很平静地回答他。
陈速欲言又止,最后收回目光。
江司甜吃饱了,起身回房,陈速瞟了眼她那边,小半边包子吃完了,一杯牛奶剩一半,吐司吃了两口,荷包蛋一口未动。
“回来坐好,把鸡蛋和牛奶吃了。”
陈速叫住她。
江司甜转过头,重复道:“我吃不下。”
陈速紧紧抓着碗和勺,后槽牙一咬,也沉声重复:“回来,把鸡蛋和牛奶吃了。”
两人对峙,目光一个比一个森寒冷刺,江司甜两步迈回,端着杯子将牛奶一饮而尽,又端起碗来,瓷勺敲得碗边叮当响,两三口把荷包蛋也吃干净了,几个动作明显带气,隐隐有发作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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