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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以萧解说道:“我用银针刺激张虎的感官,让他的大脑活动起来,把那只睡蛊赶出来。”
他叮嘱胡漠道,“你盯准张虎的七窍,耳洞,鼻孔,嘴巴,眼睛,如果睡蛊爬出,定要立刻抓住扔入炭火中。”
胡漠道:“好!”
梅以萧控制着力道轻轻旋转银针,张虎忽然“啊啊啊”
地怪叫,四肢乱抽,梅以萧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想动也动不了。
正值此际,一只黑色的小甲虫从张虎的左耳洞中爬出,那甲虫煽动透明的蝉翼,刚飞离张虎的耳廓,就被胡漠眼疾手快的一抓,闷在掌心。胡漠把甲虫往炭盆中一丢,那甲虫就被烧了个精光,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儿。
除去了睡蛊,张虎的神情都变得安详了,梅以萧把银针根根取下,张虎就老老实实地睡着,不动不闹。
梅以萧说:“他这是正常睡眠了,估摸着再过两个时辰,他就会醒。”
梅以萧给胡漠写了一个药方,说道:“这个村子里的药材怕是不齐,前边有个小镇,我建议你带张虎去休养几天,按这个方子配的药连吃上十次,他便可痊愈了。”
胡漠把药方给了另一个跟着他来的小弟,真心实意地对梅以萧做了个揖,说道:“玉面神医,谢了!我胡漠欠你个人情!”
梅以萧笑道:“胡寨主,你可不欠我人情,我是履行承诺罢了,倒是我,还欠着你两条命呢。”
胡漠也笑了,他生性豪爽,笑声震天响,“哈哈,当初在荒路你说你是玉面神医,我将信将疑的,还好那日我信了你,放你走了,不然今日,我怕是要追悔莫及啊!”
梅以萧说:“这就是缘分!”
胡漠说:“对,缘分!”
两人相视而笑,颇有一笑泯恩仇的畅快。
笑罢,两人又说起了张虎的病因。
梅以萧说:“苗疆有些厉害的蛊师能千里以外给人下蛊,可前提条件是,他得有这人身上的某一部分,一根头发,一片指甲都行。胡寨主,你且想想,张虎最近接触了些什么人。”
胡漠说:“我们寨子里的人活动范围都小,基本都是在寨子里晃悠,张虎能接触到的人,也都是寨子里的兄弟。”
他努力回忆了下,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对了!张虎去见过鹿鸣山庄的人!”
“鹿鸣山庄?”
梅以萧说道,“荒路虽是归鹿鸣山庄所管,可这条路荒废几十年了,鹿鸣山庄不闻不问的,你们占了这荒路也有些年头了,怎的还和鹿鸣山庄扯上了?”
胡漠说:“不瞒你说,这事儿蹊跷得很。荒路有多荒凉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我胡漠图清净在那儿扎了寨,那就是一条鬼路!可就月前吧,鹿鸣山庄的人说是要收回荒路,派人来我们寨子前晃过几次,我都没见。后来被烦得不行了,我就让张虎去和鹿鸣山庄的人谈了。张虎谈完后,就说这鹿鸣山庄要收回荒路也没个由头,就说要收回,让我们趁早走人,要不就归顺鹿鸣山庄。嘿,我胡漠什么人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没怵过谁,这鹿鸣山庄以为他谁啊,叫大爷走大爷就走?门都没有!有种的来和大爷打一架啊!反正吧,这事儿我都没多理会。经你这一提,张虎还真是从和鹿鸣山庄的人谈了后才得的的怪病!”
听至此,梅以萧有了不好的猜想。
梅以萧问:“你离开寨子走了多少人?”
胡漠说:“我,张虎,另有两个兄弟,都是寨子里的好手。”
梅以萧问:“你寨子里剩下的兄弟有多少人,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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