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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晟问道:“所以?”
“拨浪鼓旧了,早晚会碎掉,我想克服心障,独自入眠。”
季绾纠结要不要和盘托出,可和盘托出后,他们该以怎么的方式相处?总不能让他成为拨浪鼓的替代品吧。
算了,不是真夫妻,没必要添暧昧,或许会让他误以为她在编故事。
伴着复杂和纠结,眼皮开始沉重,困意上头。
迂久,入眠的人儿不由自主环住君晟的腰,投入到温热干燥的胸膛。
强有力的心跳失了节奏,撑在上方的男子顺势躺在一侧,半搂着睡熟的人儿,在电闪雷鸣中,轻抚她的薄背,“念念。”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
君晟拉开些距离,借着屋外的紫电,凝着女子恬静的素颜,一点点靠近,闭眼轻闻她的气息。
清香经体温蒸腾,摄人心魄。
粗粝的食指触到女子的脸蛋,轻轻按压,水嘭嘭的回弹充斥指腹。
留下一抹墨痕。
唇边绽开淡笑,君晟用衣袖替她擦了擦脸,没擦去墨痕,倒是擦红了那块肌肤。
一吻,落在背擦红的肌肤上。
他的念念,快到生辰了。
十月初九,真正的生辰。
当年在恩师家看着出生的小婴儿,一晃十七了。
同样见证过那一幕的人,还有至今被蒙在鼓里的贺清彦。
兵部侍郎府邸,榆叶苑。
梳理过连环凶杀案的细节,贺清彦靠在玫瑰椅上沉思。责任状已签,再破不了案,难以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
假若是恩师,在面对无从下手的疑案,会如何应对?
贺清彦忆起恩师盛聿,轻叹摇头,自愧不如。
恩师供职大理寺期间,手里的大案没有超过三个月的,全部侦破,而一身书卷气的师母,是恩师最好的助手,擅于用女子细腻的思绪去寻找案子的突破口,赢得大理寺诸卿赞誉,也赢得了圣上的欣赏。
后来种种,令人唏嘘。
深夜容易胡思乱想,谦谦儒雅的大理寺少卿捏了捏鼻骨,无意瞥向黄历,目光一滞。
再有几日,十月初九,是恩师爱女的生辰。
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至今无音讯,究竟被师母送去了哪里?十七岁的女子,就算与之正面遇上,也很难认得出了,除非与恩师或师母生得极为相像。
可就算极像的人,也未必是那个小丫头,譬如姚宝林,即便像师母,自己也不会将之与师母联系起来,更不会错把其当作小师妹,只因差了一大截感觉,而这种感觉基于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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