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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急忙放下碗,手忙脚乱地解开领带,却被他一把带入怀中,呢喃道:“沈清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沈清棠撞在他炽热又坚硬的胸膛,鼻尖一酸,眼圈立刻红了,小声地抱怨:“江清晏,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他的力气越发大,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礁石。
沈清棠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想挣脱,抬眼却望见江清晏额头细密的汗珠。
“江清晏,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先说再见,”
沈清棠的心软了软,放柔了声音,“我扶你回屋休息。”
“我不信,我今天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你对他笑,对他那么温柔,和他相谈甚欢。”
江清晏低声喃喃,酒会上傅斯年的话似乎回荡在耳畔。
那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手持红酒杯对他得意地微笑:“我昨天领证了,你又慢了我一步。现在的小姑娘大多喜欢有情趣的男人,你可要当心啊!”
这几句话,在场的其余人都听得莫名其妙,只当傅斯年在炫耀他伉俪情深。
只有江清晏听懂了他的意思。
傅斯年是为数不多,知道江清晏喜欢沈清棠的人。
彼时他也同云锦织造传人的孙女爱得死去活来,抱着同病相怜的隐秘心思,多次邀约江清晏出来借酒浇愁。
傅斯年的情况比江清晏都还要复杂得多,他喜欢的姑娘一心要继承家学,却被傅斯年横空杀出,只好当了模特,在时尚圈大杀四方。
那姑娘一开始总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如今却也肯嫁。
于是,江清晏不知不觉间多喝了几杯酒,破天荒醉倒了。
他抱紧沈清棠,修长的手指却灵活地钻进她的衣领,惹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沈清棠,你死也是我的。”
他委屈地抱怨,竭力忍住对谢星野的不满,昏沉的大脑尚余一丝清明。
她看似温温柔柔,骨子里实际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女孩,倔强又骄傲。
不会容忍没有缘由的诋毁,不喜欢轻易评价别人的行事,长的是极为剔透的玲珑心肝。
江清晏并不算十分光明磊落的人,可在沈清棠面前,他会装乖。
她很容易心软的。
随即他陷入盛满欢愉的云端,睡得满心的轻快和香甜,怀里软玉生香。
再睁眼时,室内一片通明光亮。
女孩柔软的长发撒在枕边,漆黑微翘的睫毛静静垂落浅浅的阴影,白玉般的脸颊生出淡淡的红云,侧身睡在他身旁,双手轻柔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再微微靠近一些,就能触及她娇嫩如初春花瓣的红唇,闻到淡淡的幽香。
江清晏不忍打扰她的休息,只在她额头落在轻柔的一吻,便要悄悄起身。
“唔”
沈清棠缓缓睁开眼,眼底清明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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