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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第2页）

「怎麼樣，」二當家晃晃籠子，道：「你認不認識？」

怒色一閃而沒。江流水又恢復那副死人樣的面孔，喚：「大當家——」

「哎！」6凌空麻溜應聲，上前一步，沖二當家笑笑：「二叔，她不願意就算了。」

二當家看看6凌空，又看看江流水，臉頰上肌肉起了又伏，到底讓出路來，皮笑肉不笑道：「希望江娘子今晚休息得好。」

輪椅滾動，江流水路過他，說：「多謝。」

見她走遠，6凌空回頭對二當家道：「二叔，您怎麼總和她過不去呢。」

「她什麼時候和我過得去了！」二當家大怒：「還有你，你想做這個大當家，我也讓你做了，可別胳膊肘兒往外拐，叫人給哄了，再丟我的面子！」

6凌空下頜繃了繃，只嘆息一聲：「知道了。咱們來說點開心的事兒。今兒個做了什麼大買賣？」

說到錢的事情，二當家的氣順了順，把事情和6凌空交代一番，最後提起籠中鳥，說：「我看她包袱裡帶了這麼多好東西，估摸著這鳥兒也不是什麼普通品種，就想找她問問——你看她那是什麼態度！」

6凌空勸道：「二叔，您剛剛那也不是求人的態度。」

二當家哽了一下，硬著頭皮說：「我的年紀算她的長輩！」

「是是是。」6凌空道。

二當家又說：「她到底是個外人，咱們才是一家，你少聽點她說的話。」

6凌空連連點頭：「是是是。」

二當家這口氣泄了，態度也緩和起來，說回鳥的事情，道：「你瞅個工夫，還是問問她。說不定也是個寶貝。」

「嗯嗯嗯，您放心。」6凌空一連串的答應把這件事揭過，又和他談這趟下山的事兒，等把二當家送出了門，不禁吐出一口氣。

剛轉身，見到人影，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本該離開的江流水。

「嘿。」6凌空不知說什麼好，接過輪椅，問：「為了——」

江流水打斷：「換個聲音。」

6凌空有點尷尬，清清嗓子，聲音也清亮起來：「為了那鳥兒來的？」

江流水點頭。進了屋，鳥籠仍在桌上，她一眼就能看見，看見後，就見不到別的，示意輪椅靠過去。

「這是什麼鳥？我也沒見過。」6凌空彎下腰，伸手逗鳥，可這鳥似乎受到了驚嚇，撲稜稜地折騰起來。

江流水看著這鳥，說：「我們恐怕惹上了麻煩。」

「麻煩？」6凌空大笑：「我們什麼時候沒有麻煩了？」

江流水道：「養得了這鳥的，天底下只手可數。」

6凌空愣住，緩緩站直身體：「這鳥……很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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