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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女郎却是毫无察觉,只是目光有些不舍地看着马场老板将小雪牵走,直到小白马欢快的身影再也瞧不见,女郎这才转身看向谢之骁,一双杏眼晶晶亮,嗓音温软。
“郎君,明日可一定要接回小雪啊。”
还沉浸在刚刚那旖旎中的青年听到女郎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又开始胡思乱想后,漆黑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知道了,知道了!”
谢之骁仓促又僵硬地回了声,转过身就大步往马场外走,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他在这胡思乱想,人家心里可只有那匹小白马呢。
回去的时候二人没有再共乘一骑,尤今今坐的是马场老板准备的马车,而谢之骁依旧骑的是他那匹名唤“大壮”
的红鬃烈马。
一人在马车里,一人在马车外,自然是一路无言。
直到回北院的时候,谢之骁直冲冲地头也不回地进屋,尤今今才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温泉
好像从除夕那日两人在院里摔了一跤后,谢之骁这人就一直别别扭扭的。
而且关于小年夜里柳叶牌的赌注,尤今今还是有些印象的。
虽然那日她喝了不少桂花酿,但脑子中仍有记忆尚存。那日小年夜可是谢之骁主动让她亲他的,后来他那般主动,蛮横的让她唇瓣都痛了。
本来尤今今还以为在那个吻后,他们两人关系会更融洽些,谁知道谢之骁竟然是比先前更疏远了。
且小年第二日,明明他屋里那床褥子才换洗过,可他却想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扔掉,且不巧刚好被她撞见后,又一副慌慌张张模样。
现在想来,好像就是自那次后,谢之骁就变得更别扭了。
难道原因就在那条被子上?
尤今今沉思,想到了当时也在场的长吉,心思微动,立刻就让蒹葭把人给叫来了。
听着亭中女郎的问题,长吉摸着后脑勺,神色为难:“小夫人,郎君当时只说被子脏了让奴去扔掉,具体什么缘故其实奴也实在不清楚。”
尤今今闻言垂睫思忖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那郎君还扔了其他东西吗?比如衣裳荷包之内的。”
长吉摇头,“那倒没有了。”
尤今今闻言更觉得奇怪了。本以为是谢之骁是太厌恶她,所以才会要扔了她让人布置的床褥。那按这样的道理,她之前给他买的两套衣裳,亲手缝制的荷包他不也该全扔了才是吗。
小女郎实在不解,可见问长吉也问不出什么后,便叫人回去了。
算了,找不到原因,尤今今也懒得深究,或许谢之骁这人就爱别扭呢。
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那个夏荷,她可是个大威胁。
尤今今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洋洋洒洒的雪花,托腮沉思,鸦羽似的长睫微垂,在瓷白的小脸上投成了两道剪影。
前几日虞嬏儿在院门外对她说得那番话其实颇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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