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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樂簫擺手示意她坐下，挑起嘴角，「不用這麼生分，要不，你喊我恩人，哈哈哈。」

蘇果聽到『恩人』二字，說起來6則琰也救了她好多次，她剛準備喊，6則琰淡淡地接過，「恩人，不行。」

趙樂簫唔了聲，沒放心上，「那這樣唄，我比你大，你喊我聲哥哥。」

哥哥？

在配房的床上，6則琰壓著她也是逼她喊哥哥，蘇果緊抿著唇，耳尖開始泛紅，6則琰很快地又一次打斷，「哥哥，也不行。」

「...」

趙樂簫真的忍不住了，「王爺，不如您直說好吧，你們兩還沒玩過什麼稱呼，勻給我一個唄。」

6則琰將熟透了臉的蘇果扯近他身旁，輕笑道：「好了，就喊他小五。」

蘇果面紅耳赤，試著喚了聲，「小五。」

話音未落，6則琰眸色倏冷，「算了，叫名字罷。」

他怎麼聽小太監喊誰，皆是情意款款的，這實在是讓他很不高興。

「...大人！」

蘇果側頭，她也不知道6則琰哪來的彆扭，喊小五不是挺好聽的嘛。

趙樂簫忙攔住蘇果的話頭，笑道：「別，蘇果，為了我性命，你還是快喊我一聲名字。」

蘇果和6則琰之間最初奇怪的氣氛，就這樣被趙樂簫亂七八糟的話打亂的不復存在，他們東侃西聊，蘇果好幾次都被他說的笑出聲來。

6則琰則甚少開口，偶爾抬起酒杯，視線全落在蘇果身上。

「蘇果，你入宮前住哪兒啊？」

「我住菉葭巷，你聽過嗎？」

趙樂簫一拍大腿，「噢，那我知道啊，隔著那兒的三條街開外，有家出了名的勾欄院！」

「...」趙公子好像唯一熟悉的就是青.樓。

趙樂簫看蘇果垂頭不語，還以為是戳到了他的傷心事，拍了拍蘇果的肩膀道：「是我不對，跟個太監講妓.館，難免戳到你的傷處。」

蘇果其實是覺得尷尬，但總得回他一句，勉強道：「沒事，雖然作為太監，但我也不是太介意。」

「嗯啊，你現在有王爺，算是因禍得福嘛。」

蘇果：「...」

6則琰扶額看著身側兩個活寶，牛頭不對馬嘴聊了半天，拿著酒卮無意間掠過窗外，忽爾看到暗影憧憧。

蘇果見他起身，狐疑出聲：「大人，您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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