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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汜漠然道,“我只是提醒您利弊。,至于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江岐月讥讽地扯了扯唇,正要反口相讥,眸光突然越过男人投射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瞬间的怔愣。
半响后,她说,“言蓁,我早说过了,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为什么不听?”
言汜沉窒,转了身。
大门口,正站着面无波澜的女人。
瓦解
卧室里,言汜紧绷着脸部线条盯着她。
言汜坐在床尾,言蓁站在他跟前,正拿着冰袋敷在他脸颊上,女人打这两下费了力气,男人清俊白净的脸上指印清晰可见,隐隐红肿。
她始终没有出声,脸色微沉,漂亮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这让言汜无法判断她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是生气,还是对事情败露后感到措手不及。
卧室承载寂静已经到达荷载,女人白净纤瘦的手腕被言汜握住,冰袋的外壁凝结的水珠,顺着男人脸部轮廓一滴一滴落下。
言蓁抿着泛白的唇角,看着男人的眼睛。
突然降临的姑姑如一颗子弹从外部敲打他们,他们的爱情猝不及防暴露在人前,那颗子弹试图击穿他们,试图从内部瓦解他们,让事情重回正轨。
“蓁蓁,我们允许这件事发生。”
允许姑姑的反对,也允许他们的爱情继续。
言蓁点头,只是如今家里已经够混乱了。
她摸上他脸颊,不免心疼,“没有必要让自己受伤,姑姑也不能这样对你。”
他覆上她手,“没关系,不疼。”
言蓁一眨眼,泛起了酸,伸出手把他揽在怀里。
半个小时前,言蓁送走了姑姑。
江岐月临走时很是失望,她说,“你不该陪着他一起伤害你的父母。”
言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始终说不出话。
-
老太太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星期,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在过年前接出了院。趁着过年把老人接来了江别墅。
江岐月便时常过来看自己母亲,正因为如此她和言蓁言汜碰面的机会更多了,实在是憋在心里有苦难说,总是要讥讽两句。
言汜向来不大在意,眉眼透着沉静,恭恭敬敬依旧叫她姑姑。
言蓁却少了很多笑容,只因为她知道姑姑的确是一心向自己,而自己正在欺骗他们每一个人。
除夕夜,言汜将她拉在僻静处,给她送了新年礼物,并且不安地向她确认,“蓁蓁,你说你爱我。”
言蓁目光落在不远处站立的人影上,原本唇角的笑意凝固,渐渐抿起唇,蜷缩着手指,低下了头。
姑姑对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
她像监视器一样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两人有任何的亲近,都会走上前把言蓁牵走。
这天也是如此,江岐月将言蓁护在身后,警惕看着言汜,“你到底要纠缠言蓁到什么时候?”
言蓁拉住江岐月,事实上,她真的很无力。姑姑都如此,那爸妈呢?是不是更加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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