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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一件事并不容易,等待一个人也很不容易。对于萧无辞来说,他现在正在做两件很不容易的事,他既想不清楚事情,也等不来人回来。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很粘人的,很麻烦的朋友,但是他现在却实在很想念姬晌欢,每一天都很盼望他能早些回来,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比第二天看到姬晌欢更让他感到高兴了。
现在正是深秋,是寂寥又萧索的秋天。凋零了的树叶正随着秋风飞舞,遮挡了阳光,在信纸上投下浅浅的斑痕。
萧无辞放下笔,这是他第二次给姬晌欢写信。信纸是皱的,写得字也十分丑陋。可这并不能怪他,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瞎子可以在憋尿憋得很难受的时候写出一手漂亮的字。
憋尿是人类最大的痛苦之一,可是和性欲一起忍耐比起来,憋尿就变成了一件比较容易的事。萧无辞一直十分自信,他天生就比寻常人更擅长忍耐这种痛苦,因为他的肚子天生就能比寻常人装更多的水。
可现在,他面对这个不知何时能够结束的惩罚游戏,已有整整十天。一天两次的机会总是不太够用,他虽然觉得很是丢人,却还是只能写信。
他多么希望这只木头鸟根本就不能把信送到姬晌欢的手上!
信已经写完,萧无辞终于可以换一个姿势,他靠在椅背上,不断咽着口水,两只手来回抚摸自己的大腿——他根本不敢去碰自己的阴茎,积压的情欲让他甚至已经没完没了做了好几天的春梦。如果他触碰自己,可能都没有办法等到姬晌欢回来就会射精。
这更丢人,更不该发生。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更不允许自己的身体脱离掌控,变成一个满脑子发情的畜生。他既然已经决定忍住,就没有任何事会让他忍不住。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冷冷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硬。
吴洺坐在窗台上,冷淡的目光注视着机关鸟带着信消失在林间。
萧无辞看过去,他不得不坐起身,毕竟他还是很要面子:“走了又要去哪里?”
吴洺好像并没有看到萧无辞的尴尬,他对于自己朋友的奇怪之处已经可以完全视若无睹,就像他当初可以轻易拒绝帮他朋友的忙一样:“你觉得妙火殿主有问题,为什么不回妙火殿看一看?”
“还不是时候。”
萧无辞道,他双腿叠在一起,脚背勾在小腿肚上,抖个不住:“我已经给她去了信,她等不急自然会自己来找我。”
吴洺冷笑:“你就那么肯定她会来?”
萧无辞挑眉:“不然我为什么等在这里?”
吴洺又冷笑:“难道不是为了等你的心上人回来?”
萧无辞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缓缓坐直了身子,再将身子往前倾,倾得快要伏到桌子上,才没有让自己因为忍不住笑了而忍不住漏出来,他道:“你吃味的话,也找一个?”
吴洺沉默,他知道萧无辞的脸皮很厚,和这样厚脸皮的人说话是没有办法讨到什么便宜的,所以他不再绷着脸,而是叹气:“你和我说的事,我已经替你跑了一趟。”
萧无辞正色道:“如何?”
吴洺瞥了他一眼,道:“你要这个样子和我谈事?”
“嗯。”
萧无辞靠在桌上,他撑着额头,低低地喘气,模样却很平静,很寻常。
他的膀胱虽然确实已经胀得他有些坐不住了,但是他的头脑却还是很清楚,好像在十几天的摧残下已经很好地适应了这种酸痛难忍的痛苦。
如果苦中作乐去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进步,一种能力的提升?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吴洺不劝人,他根本不会在意,他道:“那骨头上穿的红裙子不是是一条新裙子,但的确被人取下来过。”
萧无辞点头:“毕竟有人需要一条一样的裙子卖弄玄虚。”
吴洺又问:“是谁需要裙子?”
萧无辞眯着眼睛:“不是妙火殿主,就是她的妹妹。”
吴洺皱眉:“她的妹妹不是已经死了。”
萧无辞道:“一个人是做不了那么多事的,我只需要等她露出马脚。”
吴洺不置可否,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刚刚的确有人来找你,但不是妙火殿主,是那个圣女。”
“林淼淼?”
萧无辞沉吟片刻,问道:“她在哪里?”
“这里。”
女人柔软又轻柔的声音让人很难不为之倾心,那个忧郁又美丽的女子正站在门边,正忧心忡忡地看着萧无辞。
萧无辞看向她,好一会儿才笑道:“自上次一别,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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