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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的羞耻!裴钰看着萧楚那玩味的眼神,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晕过去。
还是萧楚体谅他,语重心长地宽慰道:“多正常,大人如此日夜操劳,哪有时间偷欢?”
言外之意,眼下就是个偷欢的好时候。
萧楚环着那窄腰,稍稍把人压了下去,声音低哑:“想好了,到底做不做?”
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好受,裴钰有种随时要跌落的感觉,他不禁抓紧了萧楚,嘴里还恨恨地骂着:“萧承礼,你不要脸……”
萧楚恬不知耻地承认了:“是啊,我看到你就渴。”
诨话张口就来,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裴钰很想一口啃上这张欠扁的脸,又怕正中他下怀,一时间除了瞪着萧楚竟什么也做不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萧楚把人又往自己这儿按了按,裴钰被这触觉烫得打战,他的腰带已经被萧楚解开了,衣袍里空落落的,稍稍晃动一下身躯就要袒露出来,萧楚还不停地隔着衣物摩挲他的后脊,又麻又痒的触感顺着脊柱节节攀上来。
他脑中犹如巨雷劈下,把他震得头皮发麻,他真的以为萧楚要在这卷帙浩繁的书堂里,在这堆公文前直接强来,外边的人声不小,他压根没带上门闩,随便一阵风都能吹开,简直是——
荒唐、目无三尺、丧心病狂!
而自己还……还如此可耻地有了……
萧楚还不知道他心里这波澜四起,只觉得差也差不多了,再逗下去人就要急了,正想把裴钰给放下来,谁成想刚一松力,裴钰就低头朝他压来,直往脖颈而去,萧楚顿时颈上吃痛。
裴怜之竟然——真的一口啃了上来!
隔着衣衫,裴钰的齿狠狠地啃啮到他的颈窝处,还用了十分的咬力,他推了一下竟是没给推走。
萧楚感觉自己的脖颈都要出血了,一时间什么也没顾得,一起身把裴钰按到了桌案上,虎口钳住了裴钰的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咬我?”
裴钰红着眼睛看向萧楚,眉目怒意奇盛,嘴里不停地发出威胁似地呜咽声。
不是,这人突然发什么癫?
这么幼稚的人,会是裴怜之?
可是这么大幅度地一动作,裴钰身上的衣衫就再也坚持不住了,顺着桌沿滑了下去,清润如玉的皮肤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浑身上下起了燥热的薄红,裴钰的胸膛被他压在腕下,小幅地起伏着。
这香艳的场面看得萧楚心中雷声大作,如临大敌,小腹顿时有些烧灼的感觉,若说方才只是趁兴讨巧,眼下真就乱了方寸,他手足无措地想去把裴钰的衣衫拢上,又怕他还要咬人,手掌也不敢拿开,依然钳制在他的齿间。
萧楚极力平稳着呼吸,可拆卸起来轻而易举的薄衫此刻却忽然变成了繁缛的锦衣,怎么也穿不好,萧楚攥着裴钰的衣带,努力想替他把袒露的身躯给遮上。
“主——”
随着这一声清亮的呼喊声,书房的门被明夷堂而皇之地推开了。
二人一齐望过去,一时间,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子……”
明夷脸上的笑都没来得及收起,眼里就没入了如此一副光景,衣衫半开,面色潮红的裴御史正被英明神武的萧侯爷狠狠地摁在书案上,还控诉一般地不停泄出断断续续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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