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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薇显然没有体会到黄清月浓浓的怨念,反而显得有些兴致勃勃。来到院中站定,四周已经点上了火把。杨薇用一种略显激动的语气说:“因为只是一些基础的东西,所以不需要去演武厅了。黄公子先跟随人家跑几圈吧,就当热个身,活动一下筋骨。”
杨薇看着黄清月从卡白的一张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多大功夫就恢复如初,不禁很是惊奇,又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道:“你确定没事吗?要不~~~~~再多休息一阵子?”
黄清月此时一脸的大义凛然,铿锵有力地说:“杨姑娘此言差矣,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必然要经过千锤苦练方能修成正果,怎么能够区区疲惫就暂停锻炼呢?我等必须要~~~~~~~~~~~(如何如何,怎样怎样,一通哔哔)杨姑娘以为然否?”
在黄清月的瞠目结舌中,杨薇一想,有些道理,于是从善如流的杨美女,要求黄清月只把力量作用于左腿,其他地方只能靠本身**的力量,并且最终如是说:“当然,如果黄公子不接受,小女子也无能为力,依着黄公子本心就是。”
在拥有了一些基础的技巧之后,黄清月想起前世曾经看过的一些武侠小说,那些书上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锻炼方式。刨除了一些不靠谱的,或者是现阶段暂时不适合自己的,黄清月想到了一个既能锻炼身法,又能锻炼身体协调性,还能使之尽快适应自身力量的锻炼方式――抓麻雀。
不是在室外抓单独的一只麻雀,而是在室内,抓很多只麻雀。从一两只起,到无数只;从明亮的房间起,到光线渐暗的房间;从把麻雀抓伤起,到麻雀毫无伤。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极端锻炼人的项目,黄清月吃足了苦头,虽然说半年来,黄清月还没有能一次全部完成自己的训练计划,但是每天都在增强的敏捷身手,还是让黄清月由衷的感到喜悦。
于是黄清月跟在杨薇身后,开始沿着这个院子慢跑起来。院子看似不大,可是也相当于前世一个半标准跑道的长度,一圈下来,黄清月感觉分外轻松,心中乐天地想到:“如此看来,这也不算什么苦差事嘛。”
可能是黄清月这番不知死活的念想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就在第一圈跑完,第二圈还没跑到一半的时候,镖局两位客卿联袂出现在场边,笑眯眯地看着黄清月一脸轻松地慢跑,甚至于黄清月还对他们俩人挥了挥手,算了打了个招呼。诸葛旬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陈延鹤却坏笑了一声,高声道:“杨姑娘,你这样可不行啊。黄老弟力运全身,根本就不是在热身啊,简直就是在热力嘛。这还不如回去继续睡觉呢。”
跑完第六圈以后,黄清月无论如何都已经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迎着杨薇鄙夷的目光,断断续续地说:“实在是跑不动了,你爱咋咋地吧。”
一旦黄清月开始耍无赖,杨薇也没有办法,只好宣布热身暂时告一段落。黄清月艰难的起身来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喝了口茶,接过热毛巾胡乱地擦了把脸,忍受着呼吸之间肺叶火辣辣的疼痛感,只觉得立时死去才好。
看着那边面色红润,丝不乱,连汗都没有一滴的杨薇,黄清月突然心中一动,想到:“我的心念力恢复能力强,何不试试对身体疲劳有没有效果呢。”
想到就做,黄清月运起心念力游走全身,效果立竿见影,疲劳的细胞就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舒坦,舒服地黄清月眯着眼睛,几乎**起来。片刻之后,黄清月睁开双眼,神采奕奕地看着杨薇说:“继续吧。”
黄清月面色凄苦,心中不禁暗自腹诽:“田通这条老狐狸,肯定是早就算好了,知道一般男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不愿意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才安排杨薇来指导练习。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啊。”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跑呗!于是黄清月收了心念力,重新开始吭哧吭哧地跟着杨薇一路小跑。果然,第二圈还没有跑完,黄清月就已经汗如雨下,第三圈已经气喘如牛,第四圈已经脚步虚浮,第五圈完全是行将就木的样子。那姿态叫个惨烈啊,连衣襟都全部散乱了,髻也披散了下来,鼻涕眼泪也流了一脸。
杨薇气得几乎吐血,刚才给黄清月说的一大堆话,全部被他如数奉还。杨薇咬着牙暗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只好满足你了。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于是杨薇来到院子中间,让黄清月学着自己的姿势扎下马步,开始一招一式指点黄清月练习起来。没有什么高深的技巧,都是最简单的力方式,也不要求黄清月做到最标准,只需要他不停地重复再重复,直到这些基础的东西完全映入黄清月脑海,并且形成本能。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了半年。每次黄清月都被杨薇操练的欲仙欲死。杨薇无数次的觉得黄清月就要坚持不下去了,可是黄清月总是异常顽强的挺了过来(如果没有心念力的三温暖照顾,十个黄清月也趴下了五双),让杨薇在对文人的自然尊敬之外,又对黄清月的刻苦精神,充满了敬意。
黄清月大汗,连忙小意地说:“怎么会呢?杨姑娘误会了。黄某只是有些欢喜地狠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罢了,毕竟能有杨姑娘这么美丽的女子相陪,想来效果必会事半功倍。”
想了想,黄清月试探着又问:“昨日总镖头来时,没说是今天就开始啊~~~~~我还琢磨着应该再缓几天呢。”
杨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怎么?还需要算个黄道吉日?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哪怕是早一天呢!黄公子得天独厚,更应该对得起上天的垂青,岂能懈怠!”
下得楼来,杨薇一身干脆的短打扮,英气尽显。双目含噌地看着黄清月说:“黄公子,练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冬日最是打熬筋骨的好时候。古人有闻鸡起舞一说,理应成为黄公子日后的行动准则。”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黄清月就被侍女唤醒,说是杨薇已经在楼下等候。这让黄清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像昨天没听说今天有什么安排啊,何况还是在这么早的时候。但是人家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总不能说:我还没有睡够呢,杨姑娘暂且先回去,等我睡醒再说。黄清月相信,以杨薇那飒爽的性格,估计就能直接冲上楼来,抢到自己床前,拖都要把自己拖起来。只好在心中暗骂着:“疯婆娘!”
还是乖乖地起床洗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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