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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把被子抱进去,放在床上:“这是去年的,你们先用,我让相公去找了一些茅草,夜里给你们铺在床上垫着用。”
话说完,吴水连连点头,上去帮着铺被子。他不敢求别的,别说是被子和崭新的房间,就算是一碗粥,吴水都不敢要求太多。
江云看一眼见底的粥碗,把碗拿过来道:“早上煮了不少,我去再给你舀一碗。那里还有半碗满宝没喝完的羊奶,你要是不介意,我端来你给孩子喂了。”
“不,不,我不介意,”
吴水有些无与伦比,灰败的瞳孔因为一碗粥和羊奶,重新浮现希望。
第11o章
顾承武把墙角堆起的木料扛到院里,手里拿着一把刀,三两下给满宝削出一只木蜻蜓。
江云抱着满宝坐在一旁,拿着蜻蜓逗趣:“快看这是什么?你父亲给你做的,喜不喜欢?”
满宝咿咿呀呀扭头去看,小手一抓握住蜻蜓,难得对顾承武张嘴一笑,露出好脸色。
顾承武失笑,不和儿子置气,道:“你在时他便乖,你一走,就在我身上尿,”
顾承武趁着这会儿,当着满宝的面向夫郎告状,控诉儿子的“恶行”
。
满宝啊呀一声,抓着的蜻蜓忽然掉在地上,小手捏着江云的衣服,把头埋在江云怀里,不理会地上的蜻蜓。仿佛受委屈的不是顾承武,而是他自己。
江云轻拍满宝的背,道:“你怎么也跟娃娃似的告状,”
他话音清脆,说话时带着笑,让顾承武心里荡起一阵涟漪。
顾承武手上动作未停,木花翻飞,和江云说话的功夫,一只木簪成形,他拿起刻刀,在上面刻下一只松鼠,又觉得不对,在松鼠旁边刻了一只狐狸。
“给你戴上,”
顾承武把簪子别在江云间,朴素的模样没有拉低江云的颜色,反倒更显清丽。
江云看不见,抬手摸了摸,有些期盼问:“好看吗?”
顾承武:“夫郎最好看,”
一句话让江云红了脸,平时瞧着冷硬少话的人,说起情话都不带重复的。
枝梢间落下一团雪,江云戴着毛领也觉得冷,他把孩子交给顾承武抱,道:“你去看看小炉里的羊奶,刚才让竹哥儿帮忙煮了,等凉一些拿给满宝喝。”
满宝忽然被父亲抱过去,哼唧一声,腿脚猛然踢了一下,踢的位置还很不巧。顾承武只觉得太阳穴一跳,抓住儿子不安分的小脚。
“好小子,故意的。若是踢坏了,你小爹爹以后便不能为你生弟弟妹妹了。”
江云耳尖窜上绯红,低头小声嗔怪:“孩子面前,乱说什么呢……”
孩子出生后,又是接连的雪灾。顾承武每天躺在床上,中间隔了一个满宝,他就算想对江云做些什么,也要顾及孩子才是。
血气方刚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叫他几个月不碰夫郎,实在憋的慌。顾承武喉间微动,凑近江云询问征求:“要不今晚就让满宝和干娘睡。”
他说话声音小,江云却秒懂,知道相公在想什么。他从脖子红到脸,半晌没有说话,低着头看脚尖,随后小声“嗯”
一声,算是答应了。
满宝还小,当然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丝毫不知道自己今晚要被迫和爹爹分开。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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