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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贺舒说完之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盛望能够感觉得到贺舒其实很想走,他素来情绪平淡,可是清隽的侧脸视线有明显的回避。
大概是考虑到盛煜舟车劳顿的带人来了,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责任,他都不会选择离开。
贺舒穿着软糯的毛衣,可是身形看起来还是显得瘦削,他侧头安排了人上菜,盛望听他说话,又担心自己一直注视着贺舒他越是想走。
贺舒的音质听在耳侧还是清冷磁性的质感,可大概是身体不太好,尾音有点气弱,倒是比从前显得温和了很多。
他在介绍这次的方案内容,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身边的温度。
“温先生代言的话,这款机型在颜色选择上很重要,温先生非常明丽俊美,气质却非常沉淀……”
贺舒的话音一顿,因为温度刚好夹了菜在盛望的碗里,是辣子鸡,盛望喜欢的口味。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居然对盛望这么了解了吗?
他并不知道做好每个客人的喜好功课是温度这么多年的修养习惯,彼时贺舒只觉得有一点说不上的怅然又觉得其实无所谓。
盛望从前也是这样过一段时间换一个,他喜欢这种小年轻,新鲜刺激,何况温度的确很俊美漂亮。
他也并不需要在意盛望现在怎么样,再喜欢谁了。
他当初离开他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不管盛望出于习惯还是什么可能有一点伤心,但是最终他都会被盛望遗忘,就好像冬季里的第一场雪,融化了,来年骄阳,什么都不会再留下来。
席间觥筹交错,温度妙语连珠,气氛倒还算是轻松。
将要结束的时候盛煜递了杯酒给温度,温度笑着接过了,可是转眼看向贺舒:“能够遇到这么好的设计老师,是天行的运气,我们一起为这次合作干一杯?”
哪怕再是如何的应酬,也是要喝酒的,盛煜其实已经很给面子了。
贺舒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胃,到底还是点头:“恩。”
他要倒酒,温度已经把手里的酒杯递了过来,嗓音磁性:“Chess。”
贺舒接过,几个人酒杯相撞,盛煜的目光却死死的盯在温度的侧脸。
贺舒也未多想,仰头饮下。
可再坐不了多久,他就感觉呼吸有些不对劲的发热,胃部也有点隐隐作痛,他撑着到了酒局结束还是收了个尾,站起身来。
盛望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看贺舒要走了,终于心里有点发急,猛的一下站起身。
他起得急,身后的椅子扑通一倒“砰!”
这瞬间声音巨大而突然,贺舒正好已经转身,他的身形突然一僵,脚步一踉跄,手指一撑,人已经往旁侧倒了下去。
“先生!”
身边的助理连忙扶过贺舒的肩膀,贺舒跌跪下来,手指竟然死死绞着胸口,呼吸费力,甚至唇色都隐约发紫。
盛望疾步跑过去,被贺舒苍白的面色骇得一惊:“怎么了?贺……老师?”
贺舒额侧低垂,后颈苍白而羸弱,助理已经连忙倒了药,拿过旁边的温水喂贺舒服下,贺舒轻声呛咳,手指攒着胸口,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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