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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儿’跟着她上车,依旧坐到她身旁,和她挤着坐。
本来就很热的林以纾,额头的汗沁得更厉害了。
宋灵儿:“纾儿,你不热吗?”
林以纾嘴硬,“不热。”
托你的福,我热得快要升天了。
宋灵儿:“殿下,你的额头都出汗了,不必如此捂着,不如将披风褪下。”
林以纾牢牢地裹住披风,“灵儿姑娘,你不懂,夏天就要捂,尤其像我这种伤病刚好的,捂得越热越好。”
宋灵儿用锦帕细致地替林以纾擦拭额角,期间似乎想用手解开些她的披风衣襟,被林以纾严防死守,绝不给花魁裳半分露出来的机会。
宋灵儿摇着头,无奈地笑,“那我给殿下扇扇风。”
她在纳物囊中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扇子。
马车尚未行进,宋灵儿朝车外的侍从吩咐,“就近去买一把扇子,要快。”
林以纾按着自己的披风,忽而觉得奇怪。
她印象中的灵儿姑娘,一直是一个很少麻烦别人的人,今日不仅突然对她如此亲近,还头一次主动吩咐起侍从。
而且灵儿姑娘,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咳嗽了。
她如此病重,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咳嗽。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宋灵儿捂住嘴,轻声地咳嗽了几声,肩膀颤动。
林以纾:“!”
林以纾抬起胳膊,给宋灵儿抚背。
原来是她想多了。
恰在此时,窗棂上的帘子晃动,林以纾掀开帘子,侍从恭敬地将折扇递来。
侍从的身后,走来几道人影。
宋灵儿带着侍从朝马车走来,于车窗外行礼,“殿下,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林以纾刚想将帘子放下的手顿住,双眼睁圆。
你是宋灵儿,那我马车上的是谁?
一只手搭向林以纾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是我。”
林以纾的脖子僵住,缓慢地转过头。
一张脸近在咫尺。
仅仅是一眼,‘赫连子明’这四个字在林以纾的脑海内浮现。
赫连子明的俊美近乎于失真,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迷人,仿若从画上抠下来的。
他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嘴角微微向上扬。
不过,他眼睛中透着些邪气的神采,给他的俊美增添一丝违和与神秘,让人和他对视时,很难不心生警惕。
他穿着一袭深红的锦袍,华贵而张扬,袖袂绣有大片的银色蛟纹,格外奢华。
《破道》中,曾用这么一段来描写他——
‘眉宇如画尽风流,眼藏邪魅似星秋。锦袍裁绣银蛟赫,东洲储君天生恶。’
林以纾之所以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赫连子明,是因为他的容貌、衣着都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再加上他这双标志性的眼睛。
赫连子明:“殿下,我们真是许久没见了。”
林以纾:“你、你好?”
赫连子明:“殿下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林以纾:“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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