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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汐微愣，半天才问，“什么道歉启事？”
另一边的程橙似乎在找报纸，手机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穆小汐等了会儿，就听见程橙把那则启事原文照读了一遍，然后问她，“怎么回事？报社怎么会登这则启事？”
穆小汐也是不清楚，暗自猜了会儿，回答道，“大概……是容修做了什么吧。”
“顾容修？”
程橙的音调瞬间扬起，“如果是他，也倒有这个能力。不过——你们之间……”
“吵了一架，然后好了。”
穆小汐简短回答。
“吵架？！你们居然吵架了？！为了那个什么章雨纯么？”
程橙问完，没有听到穆小汐任何回答，猜她是默认了，不禁有些来气，“谁才是他的女朋友啊？！他居然为了——”
程橙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断了，穆小汐微微皱眉，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在那个雨天，程橙曾红着眼苦涩质问着，谁才是陈宇航的女朋友，哪知这一句话，居然在一前一后的时间里，同时用在了她们两个人身上。
穆小汐身子往后一靠了，让背脊完全贴在椅背上，半低眼的神情有一些虚渺，“女朋友这个身份，好像有时很没有用。”
程橙没有答话，穆小汐转而问她，“你和陈宇航——”
“什么都没有了！”
程橙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完全结束了。”
穆小汐闻言蹙眉。作为程橙最好的朋友，她自然知道她对陈宇航真的是用尽了心，听到这么决断的话，不禁劝到，“你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么？”
“小汐，这种事，不是给不给机会的，而是能不能忍受的问题。你看见一幅照片就能和从没有吵过架的顾容修起争执，而他，发生那种事情，我完全不能接受。就算和好，总会是有道疤的，我不能当做那道疤从未存在过，更不能忍受每次想起来都像堵着什么似的感觉。”
穆小汐安静听程橙说完这段话，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她和顾容修何尝不是如此，一个章雨纯，横亘在两个人中间，她可以理智的明白顾容修对章雨纯没有爱情，但情感上，她也不能忽略顾容修和章雨纯之间那份她不能了解的情感。
“好吧，你自己想好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是我觉得，陈宇航对你是真的在乎的。”
说这话的时候，穆小汐想起当初在医院里，陈宇航那副衰败神态。她从不知意气风发的陈宇航，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我知道。”
沉默了会儿，程橙才回答，之后又静了片刻，传来断断续续的一句，“小汐我……可能会……”
“可能会什么？”
见她支支吾吾的，穆小汐忍不住问道。
程橙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有些不真切，穆小汐皱眉没听清她说什么，还要再问的时候，听见她突然轻快的语气，“没什么啦！我记错了。哎，上了年纪总是容易记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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