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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林以纾的尖叫声,立马掉头赶来。
林以纾欲哭无泪,两条腿跑得飞快。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明明刚画完一百张符的时候,这些火柴人在地上躺着,如同一条条安逸的咸鱼。
可她偏偏闲的慌,就是想验证经书上说‘意象分摊情绪’这句话,她当时,绞尽脑汁地探寻她内心深处的情绪,试图和意象们通上脑电波。
谁曾想,这一瞎想,火柴人进化出獠牙,动作忽然灵活起来,张开大嘴都要来咬她。
不是这符是不是盗版的啊,她的情绪,怎么可能是想吃了自己啊?
一个火柴人顺着风飘到林以纾的裙摆上,张嘴一咬,裙角被咬得扯出丝线。
林以纾一边将裙角往回抽,一边瞪圆眼看向不远处的复金珩,“王兄,救我。”
她如同见到亲人一般跑向复金珩。
见少女狼狈地跑过来,复金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接过少女踉跄过来的身子,将林以纾拉到身后,另一只手一挥,成群的火柴人升空,在剎那间化为碎纸。
还有一群火柴人姗姗来迟,龇牙咧嘴地涌来。
景寅礼走到道上,单手结印,那些火柴人顿时定住,片刻间恢复成一张张符纸,接连迭成一堆后飘向他腰间的纳物囊,被吞噬进去。
景寅礼走来,颔首行礼。
景寅礼看向林以纾:“殿下,受惊了。”
林以纾:“北境少主,你刚才使的术法好生神奇,竟然能将它们又恢复成符纸。”
这样岂不是能循环利用?好环保。
景寅礼平静道,“北境毕竟是符修世家,略施小技罢了。”
复金珩:“景公子找我有事?”
景寅礼:“我是找王女殿下。”
林以纾:“?”
对了,要去花灯市。
林以纾捋一捋自己翻飞的袖子,“那走吧。”
欸,她这当牛马的命
复金珩:“殿下准备去哪里?”
林以纾老实回答,“柴桑东南方向的花灯市场。”
复金珩:“殿下将符修成这样,还有闲情去逛花灯,我建议殿下留下来,重新修习符咒。”
林以纾被说得小脸煞红,望向景寅礼,“王兄他说的对,我的课业确实没有完成,我还是”
景寅礼:“殿下既然已经学会作符,今日的课业就算完成,可以做其他事了。”
林以纾望向复金珩,“王兄,我确实也画了一百张,要么我”
复金珩一脸冷淡,“花灯市明日也可以去,没有修好的课业不可堆垒。”
景寅礼:“符咒我明日也可以教殿下,但花灯市事关异病,应当今日去。”
复金珩抬眼:“景公子,我记得北境已经向天都退婚了,你想以什么身份,来教我的王妹?”
林以纾夹在二人中间,举步维艰。
气氛僵硬到林以纾难以呼吸,她突然开始怀念起那些个龇牙咧嘴的火柴人。
景寅礼:“殿下,你想出府,还是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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