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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声、喘息声、吱呀摇晃的木头声,暧昧地混杂在一起。
他偷偷看过一眼,惊惧与震撼记忆犹新,暗骂那个男人禽兽不如,日后定不会效仿,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
未曾想,如今竟是重蹈覆辙,与那个男人并无二致。
陆景幽忽然有些明白,当年顺熙帝对阿娘的情感了。
爱而不得,肮脏不堪,见不得天光,却奢望将她据为己有,无论是身还是心。
既然得不到她的真心,那就留住躯壳,权当是对执念的安慰吧。
如此,也算相守一生,哪怕代价是无尽沉沦。
大局初定,朝廷动荡,燕北入京,新旧势力交错,其中的制衡与处决,容不下分毫松懈。
陆景幽昼夜忙于此事,甚少有空去金銮殿。
抑或是说,刻意压制着心绪不去。
一来是历经上回,不愿再去面对,二来嘛,既然教她暖榻的规矩,倒不如待她学成后再去。
偶有几次,他故作无意经过金銮殿,听到让人脸红却一本正经的教诲,还有委屈的应承与哽咽声,愈发期待皇姐的反应了。
只要把她困在身边,一根根掰碎傲骨,除他之外无依无靠,应该会变得乖一些,变得顺从听话,今生今世都不会分开了吧。
陆景幽理所当然地思忖着,心头阴云消散不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过了几日,嬷嬷来回话,说是该教的都教了。
还说皇姐聪明灵巧,一学就会,学得很不错呢。
陆景幽浅浅应声,面上波澜不惊,随手赏了几两银子,别无他话。
只有仔细看去,才会发现奏折许久没有翻动,狼毫顿在一处未曾动弹,墨迹在宣纸上层层晕染,沾染到鎏金袖口上。
他饮下早已凉透的茶水,眸光渐渐回神,亮起星星点点的光彩,唇角勾起欢愉的笑意。
夜深露重,他迫切地起身,马车径直驶向金銮殿。
院子里静悄悄的,寒风吹落碎雪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殿内灯火幽微,看不见或坐或立的身影,好似屋内之人早已睡下。
陆景幽屏退众人,独自推门而入,大步流星裹挟着一阵寒气,惊得榻上娇人儿瑟缩肩膀,软糯地嘤咛出声。
抬眸看去,皇姐躺在床榻中央,浑身裹紧小被,只露出昳丽清媚的面容。
杏眸闪着潋滟水光,挺俏鼻尖哭过似的微微泛红,唇瓣咬出血痕,如同落着露水的白瓣牡丹。
见他进来,陆嘉念惊惧地发颤,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雪白修长的颈全部埋进去,侧首朝着墙壁,极力不再看他。
陆景幽关紧门窗,拉上帷幔,悠闲轻佻的笑声轻轻响起,一步步向床榻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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