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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疾风漫不经心地跟了上来,看似随性地拉住张大统领,客套道:
“大统领真是尽职尽责,如此严防死守,宫中哪敢有人造次?“
“不敢当不敢当,陛下即位不久,难保有人别有居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张大统领笑着回礼,不忘时不时瞄几眼,还未完全放下心来。
陆嘉念浑身发颤,任由陆景幽肆意抱着,不敢再随意乱动,只能暗中掐了他一把。
“听闻宫中素有野猫,这个时节经常乱窜,想来大统领多心了。”
疾风并未刻意阻拦,而是在他多次回眸之后,十分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搭话一边离开了树丛。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陆嘉念才稍稍安定些,双腿不自觉有些发软,顺手扶着陆景幽的肩膀,拍干净衣衫上的尘土。
她回过神后,赶忙撇撇嘴推开身侧之人,轻咳几声掩饰失态,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正色道:
“陛下九五之尊,没想到也会开这种玩笑,我怕是消受不起。”
陆景幽最见不得皇姐这副模样,方才刚尝到的滋味尽数抵消,一口气憋闷地咽不下去。
不过仔细看去,皇姐惊惧未定,好似十分忌惮,昳丽面容上终于有了生动之色。
倏忽间,他心底泛上满是玩味的念头,话锋一转道:
“皇姐不试试,如何得知消受不起?”
陆嘉念不解地望着他,不知他打算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儿。
刚要转身跑开,步子还未迈出去,脚下猝然一空。
这个家伙,竟然明目张胆地将她抱了起来。
陆嘉念不敢声张,急得又踢又打,气恼地压低声音,质问道:
“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身姿的阴翳笼罩着她,牢牢控制着她的膝弯,不允许她乱动。
“陆景幽,你你快收手!”
陆嘉念忍无可忍,气得双颊泛红,再也顾不上尊卑,咬牙切齿地直呼其名。
什么九五之尊,当初不还是她从雪地里捡回来的,真是抬举他了。
欺人太甚!
然而,陆景幽早已不是冬日里可怜听话的罪臣之子,全然无视她的反抗挣扎,执意将她抱入马车之内。
此处离御书房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宫人像是提前得了命令,布置好后识趣地退下,殿内空无一人。
陆嘉念手脚不能动弹,被陆景幽逼迫着一同进去,直到他坐定之后才慢慢放下。
这是书房重地,她自幼心怀敬慕,哪怕是父皇也不敢在此处有什么荒唐行径。
难不成他要打破先例?
陆嘉念的抗拒攀上顶峰,趁着四下无人,陆景幽又端起茶盏无暇顾及之时,忙不迭快步朝着大门走去。
如今皇宫是他的,她无力阻拦,但别搭上自己就好。
意外的是,陆景幽竟是没有反应,放任她走了好几步,气定神闲地揭开盖碗,撇去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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