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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被他挤在这处实在难受,手腕也被攥得疼,她试着挣了挣。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松了开,随之男人微凉的手指落上她的脸颊,指肚描摹着她的眼角处,继而整片手掌包上她的右颊。
“元娘,咱们不要和离。”
贺勘放轻语气,强压下胸中烦闷,带着不易察觉的商量,眼中深深的映着她的眉眼。
耳边钻进他的每个话音,孟元元眼中复杂更深,周身笼罩在对方身形之下,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她想逃开,偏偏又无法动弹。
“可是公子该明白,他们总能拿我说任何事。”
她尽量用着冷静的嗓音。
不管是好事坏事,秦家的人可以随意往她身上编造罪名,因为不敢去真的硬碰贺勘,便就选择她下手。全因一年半前的荒唐事,他们总是抓着这一点不放,说她如何不安分、心思险恶。
“那就堵了他们的嘴!”
贺勘声量陡然一高,眉间越紧皱。
就从今晚,他这不是已经开始做了吗?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妻子是最好的女子,她温婉又坚韧,根本是他们一直的偏见。
可她,竟是说出什么和离?
孟元元叹了声,声音很轻:“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垂下头去,不知说什么,额头几乎要碰触上男人的胸前。
“那就让我来做。”
贺勘双手捧上她的脸,轻轻抬起。
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察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可再去仔细看,明亮的眸中已经什么都没有。
“元娘,”
贺勘唤着她的名字,内心叹了一声,“以后我们一起好好地。”
孟元元垂下的双手攥起,往昔的种种汹涌而来,将心口塞得满满当当:“可我想回权州。”
话音刚落,她被轻轻一带,落进了面前的怀抱,微微冷冽的气息冲进鼻间,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元娘,别多想了,”
贺勘拥住妻子单薄的身形,是他期盼已久的亲近,“我不会和离,以后跟我去京城。至于权州,你想寻找岳丈和大哥,我也和你一起。”
孟元元听着这些,莫名鼻尖酸。就在这时,她的额头上落下一方温软。
是贺勘吻了她的额头。她浑身一僵,极力的想让自己理清些什么,可是只感觉到额头上的微微温意,迟迟不离去。
耳边是好听的男声,那些冷清全部褪去,柔和如风,他说:“一日拜堂,那便是一辈子的夫妻。”
是夜,孟元元没有去成西耳房,留在了西厢。
有些事情往她没有想到的方向展,她不知道贺勘何时生出了
不放她走的想法?想着从过往中找到一点儿线索,可是脑中实在纷杂,乱成一团麻线。
她坐在床上,腿上搭盖着被子。身旁坐着贺勘,近的几乎靠在了一起,对她说着他接下来的打算。
他说了什么,孟元元听得模模糊糊。有处理秦家这边,有赌坊那边,还有京城那边……
“秦家已经不足为虑,”
贺勘的手落在女子耳边,为她别回掉落的,指尖不禁碰触上柔软的耳垂,“下面就等秦尤出来,把你那张抵债契书处理干净。还有,秦尤卖出去的那些田产,能拿回来的话,也得试一试。”
孟元元试着别了下脸,心知贺勘若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就一定会去做,而且会做成。
所以,他说的不会和离,也是真的。
“这样,明日咱们先去同窗家吃满月酒,相信不出两日,秦尤就会自己跑出来。”
贺勘说着,一副胸有成竹,“今日忙了许多,元娘早些休息。”
他身子移开,下了床去,从架上取了一件外衫出了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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