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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躯体（第2页）

“贰，飞船有情况。”

木木说。

他听到后逆着人群往回钻，拥挤的人群像巨浪，挤得术贰东倒西歪。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回到飞船旁边。

飞船被人们包围了，人们举着摄像设备对着飞船拍摄、自拍。飞船周围拥挤不堪，有人背着手装作很懂的样子，看着飞船的金属外壳，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有人在飞船外壳上敲敲打打，还有人在上面刻字。

术贰挤过人群，听着被挤的人的咒骂。他跑进了飞船。突然人们拥上来，试图进入飞船。他被吓到了，脑子一热，开始用脚踢拥上来的人。

术贰手忙脚乱地关闭了舱门，然后坐在地板上长舒一口气。飞船还在随着音乐的节奏震动。

“人太多了。木木，咱们走吧。再找个地方，换个地方。”

“嗯。”

术贰敏捷地站起来。敲打飞船的声音让他的心跳没法平缓下来。他启动了飞船，望向窗外，人们吓得连忙后退，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绊倒。人们仰头看着他的飞船，带着一脸无知的表情。

术贰定了下一个目标，动作依然是急促的。

“怎……怎么了？”

木木问。

术贰望着摄像头，咬了咬嘴唇，眼皮快速眨了几下，心情有些沉重。

但他最终没有回答。

术贰的嘴角烂了，吃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做的罐头。

他的眼圈有点红，在空间跳跃后，他的胃有些疼。

“到了，到了！”

术贰含着食物说。他趴到窗边，看着又一个星球。光明的星球，但不知道又会有什么阴暗之处。

术贰给木木的原始载体换了电池，带着它出了舱门。

“感觉好多了。”

木木说。

术贰勉强微微一笑。身边是冷清的街道，一个男人直愣愣地站在路中间，路上没有任何交通工具。

光线极其刺眼。术贰走过去好奇地看着路中间的男人。这人中等个子，留着常见的整齐发型。

“你好，这里有卖机器人的吗？”

术贰在男人背后问。

男人一哆嗦，扭头看向他。男人的眼球是全白的，但术贰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术贰的血液涌上头。

“往前走，然后往这边拐。”

男人比画着回答。

“谢谢，嗯，你在做什么呢？”

术贰问。

“为什么路上没有交通工具时，人们也不会站在路中间啊？”

男人挠着脸颊说。随后男人扭头又开始一动不动地站着，并没有想回答术贰的意思。

术贰边思考边朝着男人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有个机器人商店。柜台后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大胖子，正在打瞌睡。沙发表面满是褶皱，似乎已经被坐得变了形。沙发边上陈列着破旧的机器人肢体，有些已经生了锈。

“您好，我要选购机器人。”

术贰对大胖子说。

大胖子停止打呼噜，睁开眼睛，同样是纯白色眼球。

“啊，挑吧。”

大胖子说完，又合上了眼睛。

“我想要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女性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