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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代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因为她陨落了（第3页）

他说。

嗓音低沉，透着隐隐的沙哑，没有平日的那般冷硬。

程琬现在压根听不出来他声音的细微差别，满心满眼只剩内疚和担忧，怕他因为自己而影响飞行事业。

她明知道周怡是疯子，今天偏要去刺激，的确是想逼周怡在众人面前动手，然后坐实伤人的事实，可以名正言顺的报警，可没想到，周怡身上会有匕首，更没想到，贺时衍会替她挡刀。

“哥，对不起。”

她绵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哭腔，眸中含了汪水，眼泪要掉不掉，眼底全是对他的担心。

贺时衍望着她，喉结轻轻滚了下，说：“不要哭。”

程琬忍住眼泪，轻轻点头：“那你跟我去包扎。”

“嗯。”

贺时衍低低应声。

旁边的群众也发现他受伤了，看出他身上的飞行服，脸上跟程琬是一样的神情，“哎哟，小同志，快带你哥去包扎，飞行员可不能随便受伤。”

程琬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现在一颗心才七上八下，担忧得不行。

贺时衍本人倒是表情如常，甚至还转头扫了眼地上昏迷的周怡，对群众们说，“麻烦大家看好她，等着警察过来。”

大家纷纷保证：“你放心飞行员同志，我们肯定帮你把人交给警察！”

“对！我们还会帮你作证！我们都是人证，都能证明她持刀伤人！”

贺时衍朝众人微微颔首，跟着程琬上楼。

秦兰被叫到院长办公室，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

贺时衍也怕她担心，换了个医生包扎。

诊室内，贺时衍脱下衣服，将受伤的那只胳膊露出来给医生检查。

他面色如常，一点没有受伤的慌乱。

医生知道贺时衍是飞行员，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程琬站在一旁，视线跟医生汇聚在同一个地方，小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嗓子眼吊着一口气儿，一秒、两秒、三秒，医生视线从伤口那里移开，开口道：“放心，是皮外伤，不用缝针，伤口恢复后以后，在高空气压下也不会有影响。”

听到这话，程琬嗓子眼里的气儿才终于呼了出来，万幸万幸，贺时衍没有因为她影响到飞行事业。

医生不知道程琬跟贺时衍的关系，看到她如释重负的模样，打趣地朝贺时衍笑了笑：“你对象挺关心你的嘛，刚才进来的时候急得都要哭了，听到你没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贺时衍侧眸瞥了程琬一眼，深邃眼眸里翻滚着幽暗难明的光。

程琬对上他如此炙热的视线，莫名就有点受不住，脸颊微微发烫，嘴比脑子快的跟医生解释：“他不是我对象，是我哥。”

医生恍然地“哦”

了声，“原来是兄妹，看起来挺般配的，我还以为你俩是处对象的关系呢，既然是兄妹，那更好，我隔壁还有个需要缝针的病人，你来帮你哥处理伤口吧。”

医生指了指桌上的托盘，“先用盐水把伤口冲洗一遍，然后用碘伏擦一擦伤口，再用纱布包好就行。”

医院资源向来紧张，有些护士都不是专业学校毕业的，只是上过几天培训课便直接上岗，尤其是打仗的时候，随便抓个人叮嘱几句就能当护士使，所以医生没觉得处理这种伤口很复杂，随口吩咐完程琬便去了隔壁房间。

程琬被赶鸭子上架，只好卷起袖子，先去旁边的洗手池把手给洗干净，然后才拿起桌上的无菌盐水，帮贺时衍冲洗伤口。

贺时衍坐在桌边，程琬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