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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惹的这场祸,你父亲也没本事兜底。”
“世清!”
耿夫人去食堂打完饭,回到病房发现耿世清失踪了,她翻遍了大楼,从隔壁家属口中得知西门的小花园有人持刀行凶,她歇斯底里跑下楼,推搡纪宴珩,“你撒手!”
耿先生紧随其后,也惊住了,“纪公子...这滩血是...”
他借着路灯,上下打量纪宴珩,确认没受伤,松了口气,“是染儿的?”
“贵公子捅伤了叶家的大公子,生死未卜。”
耿世清在纪宴珩手上吊得直翻白眼,耿夫人跺脚,“纪宴珩,世清有三长两短,我耿家和你纪家没完!总有一日,你父亲退了,你栽在我手里!”
纪宴珩眼睛如一潭深渊,沉不见底。
好半晌,他溢出一丝笑,耿先生的角度恰好最清晰,那笑寒气森森,浸入骨髓。
“胡艳辛,纪家饶了耿世清不止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饶不了。”
耿先生一怔。
胡艳辛是耿夫人的名字。
连纪淮康夫妇也从没直呼其名过。
显然,风波闹得无法收场了。
他咬了咬牙,豁出脸面求情,“纪公子——”
“耿先生。”
纪宴珩打断他,“妻子不贤儿子不孝,你有管教不严的过错,是知错就改还是一错再错,耿先生是聪明人,自己选。”
一句话,噎得他哑口无言。
耿先生万分庆幸是扎了叶柏南,若是扎了纪宴珩,耿家岂不是天翻地覆了。
他五年内升职是板上钉钉的,可毕竟没升,仍旧是纪淮康的下级,纪家的公子见了血,耿世清百分百保不住了。
现在是叶柏南见了血,局面不至于最坏。
“倘若叶家谅解...”
“耿世清的目标是染儿。”
纪宴珩的眼睛更阴沉了,他放下耿世清,用力一踹,耿世清踉跄扑到耿夫人怀中,染血的刀应声坠地。
“她命大,叶柏南挡下一刀,否则染儿这条命留不留得住,还两说。”
耿先生又气又急,也踹了耿世清一脚,“孽子!瞎了你的狗眼!”
“你不要打了!”
耿夫人搪开他,“世清是你的儿子,你不捞他,怎么帮外人打他?”
“我捞他?”
耿先生火冒三丈,“纪家要追究!我再捞他,我的乌纱帽也赔上了!”
耿夫人哭声一滞。
死死地搂着耿世清。
警察十分钟后抵达总医院。
为首的领队知道涉案人是纪家和耿家,特意关闭了警笛,低调赴现场。
纪宴珩站在急诊大楼的南门,挽着袖子,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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