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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王府被囚禁了十天。虽说被囚禁着,下人房离密室只隔了一堵薄墙,我也因此听到了一些王府下人的议论。你定是想要问我,陶氏她过得怎样。——下人们说,她初来王府时候,赵王妃,也就是不花的额吉,本打算给她点厉害瞧瞧,但一看见她那张笑脸,心就软了。陶氏只是不花的妾,不被指望给王府延续子嗣,反因此得了清闲。白天里就想尽办法讨王爷、王妃欢心,夜里就为这两人焚香祷告,绝口不提父母,更不会说想家。从王爷得了赏赐,她都一一请示王妃,再分赠给身边的人。——唉,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乖巧伶俐的人呢?”
三秀呆住了。这女子口中说的,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洵美。那个会在夜里翻过围墙,奔到介福班的胡闹的洵美去哪里了?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不花四处掳掠民女,陶氏心知肚明,但从不过问。听众人说,陶氏一直住在别院,至今未与不花同床。听说不花一旦听说陶氏的事,便会雷霆大怒,无人敢问其中缘由。我听说这些,也一直以为陶氏是个懦弱的人。没想到最后,我竟是她放出来的!前天夜里,我在暗室里痛得一阵昏,一阵醒,忽然来了两个不会说汉话的丫鬟,比划了半天,我才直到她们是来放我出来的。我哪能相信!但我那时一身是伤,根本走不了,更没办法拒绝。她们早就备了一辆运土的推车,把我趁夜色从角门拖出了王府。
“我就是在角门那儿看见了陶氏……只是个穿着蒙古贵妇衣装的人影儿,正盯着我们这里看。赵王府里能和那身影相称的女人我想只可能是陶氏了。这么晚了,她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要盯着我看?我正想着,她显然也看见我顺利出来了,很快躲进了屋门。她在暗里,我在明里,我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清。我以为她要去报告王妃,当时几乎又要吓昏了。谁知她走了之后王府里就再也没了动静。现在想想,大概是她救的我,那两个丫鬟大概也是她派来的吧。
“这大概就是我知道的她的一切了。丫鬟们把我拉到了院外墙根下,又叫了辆车子,让车拉我回了家。一切就像场噩梦一样,我又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讲完了。”
女子说完,屋里就静悄悄的没了声音。三秀沉重地低着头,直到朱公子向三秀开口说明:
“我先前略查了一下,近来不花绑走的女子,确有好几个在深夜里被拖出暗室,拖到城中角落里的。那些人大多昏迷中,说不清当时的情形。而且更奇的是他们后来也没受到不花的侵扰,我想大概是有一个人暗中相助,谎骗他那些女子都已不堪折磨而死,尸处理掉了。现在,我总算知道这些都是陶氏做的了。我和教友们虽以兼济苍生为念,时常试着改变这个王朝,却往往苦于无路可走。而陶氏一个女子竟然做到如此,实是令人钦佩啊。”
不知该怎样回答,三秀还是一言不。朱公子继续道:
“你问我:‘假如你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婚姻无缘,遭遇恶人,双足残废,不能行走,你当如何’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覆水难收,断足难续,死者不能复生。我虽然不渴望你回心转意,但还劝你莫因为一时的执念,苦了自己和家人。”
“我知道。”
三秀凄然道,“洵美因我永不见天日,瓶娘因我今生不能行走。瓶娘不能没有我,我已决意一生一世都侍奉她,不离不弃……陶洵美待我的好意,我只怕这一世都不能偿还,只能来世再报了。”
朱公子又陷入了沉默。
“我不能没有瓶娘,瓶娘也不能没有我。她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我也想一直在她身边。我已经不知和她是什么了……你看过赵盼儿吗?宋引章有危难,她就会守在她身边,就算要设一个有可能把自己陷进去的局也心甘情愿。
“你上次说过你对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会为她报仇,不择手段。今生也绝不另行嫁娶。’我说过我也是一样。不仅是为瓶娘报仇,也要为洵美报仇。只是我还找不到机会……没有机会啊!说到头来,我只会些唱戏的假把式!我真恨这样的自己……”
三秀说着,不禁眼泪横流,最后剧烈地抽噎起来。一旁的女子小声问:“瓶娘……是谁?”
“林姑娘,”
朱公子道,“你也真有福气。”
他只说了这一句令人费解的话,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屋里又沉默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叩了六下门。似乎是他们商量好的暗号似的,朱公子高声请那人进来。三秀想到这叩门声之前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大概那人一直在外面候着,听到里面的谈话结束才叩门的。一想到如此寒冷的季节,那人竟然在外面耐心等了那么久,三秀就不由得暗暗为他们这一教的严明纪律吃惊。等回过头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男子恰好也正往自己脸上瞥来。那是一个看上去颇结实的男子,正立在门口,左脸上贯穿着一道怵目惊心的刀疤。那男子盯着三秀看了一眼,没有多话,就转向朱公子道:“护法大人,车子已经备下了。”
朱公子道一声“知道了”
,那人便退了出去。屋里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三秀对朱公子道:“原来你是贵教的护法。”
“何足挂齿。”
朱公子道,“百岁之后,子孙们或许务农,或许为丐,谁能预料呢。”
“子孙之事都很难说,也许会把这个王朝给砸烂呢。”
三秀道,“车子都备下了,看来,是我该告辞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床上那虚弱的女子忽然竭力拉住了三秀的衣角。
朱公子看出那女子有话想对三秀单独说,就和刀疤脸的男子先避了出去。
“我虽然不知道你那个叫瓶娘的姐妹身上生了什么,”
那女子道,“但我有一件事情可以告诉你……你不相信也罢。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你说吧。我会相信的。”
三秀道。
“那十天里,不花这个恶棍殴打我,折磨我,却始终没有‘碰过我’,直到他把我折磨到厌烦,还是一次都没有过。这种事情,别人就算听说了也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即便你不相信我,起码,你也要相信你的那个姐妹。”
“这是哪里的话?”
三秀握着那女子的手,凄然一笑,“清白于我,早已是无所谓的事了,我只是个戏子,怎能对他人的清白指手画脚?倘若苍天能用我的清白换来她的健全,我又怎会犹豫半分,只是如今,再也不能了!”
“她能遇到你这样的人,真是幸运。”
那女子扯过破旧的棉被,覆上了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朱公子是民间慈善家^_^
☆、第42章
“好!”
抹云楼上下一片喝彩声。正是热闹的夜场。闪烁的烛火中,台上的小生玉树临风一转身,又向众人拱手一拜。离《彤管记》一案才过半个多月,凭着钱老板的本事,抹云楼又是日日宾客满座了。这天,请了如意班的当红末泥万儿来唱《梧桐雨》,演到第四折,小楼里已是喝彩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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