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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到什么程度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一辈子,”
虞景说完这话以后很快笑了笑,“我开玩笑的。”
没人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即使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秦小丽是了解虞景的,也知道陈岁聿,她是这个故事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所以更知道中间断开的五年仿佛一道天堑,虞景想自己来补,这太荒谬了。
荒谬得近乎诙谐。
两个人最后又说了几句,秦小丽让虞景注意安全,虞景点头说好。
挂了电话,他握着手机,姿势久久不动。
嘴里的薄荷糖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苦起来,过了会儿又像是酸的,带着鼻子也有些发酸。
虞景深呼出一口气,拿出一把糖果,多少他没数,只是低着头一颗颗拆开包装,然后统统扔进嘴里。
浓郁的薄荷气息在口腔里炸开,虞景艰难地咀嚼着糖果,终于分不清到底是甜还是苦。
平安扣
虞景又坐了会儿,拎上班,拿着雨伞离开了便利店。
临走的时候大叔很热情地朝他笑笑,说:
“下次再来。”
虞景对他点点头,然后抬脚踏进了大雨之中。
雨依旧很大,江城的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次,只是在雨里站了会儿,虞景的裤腿已经湿透了。
又等了几分钟,打的车从雨幕中穿过来,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他赶紧上车。
虞景小跑过去,弯腰上车,头发、身上,甚至脖颈都是湿的。
他抬手下意识地抹了把脖子,下一秒却整个人一愣。
东西呢?
心底猛地窜上一股不安,有那么几秒虞景人都是麻木的,他用手扒开衣领,反复地确认了好几遍,还是没有。
他的平安扣不见了。
“尾号!”
司机扭头瞪他,“都问几遍了也不——”
“师傅,”
虞景开口打断他,嗓音在细微地发着抖,“你看看我的脖子,上面的红绳还在吗?”
司机大概觉得他的脑子有病,但还是扫了眼:
“脖子上不空的吗,你尾号多少,问你也……”
空的,没了。
虞景脑子一片空白,手慌乱地把各个口袋都清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隔了两秒,他才迟钝地捡回自己的意识,想起来在便利店卫生间照镜子的时候是还在的。
所以它可能是丢在了来的路上。
他匆匆和司机解释了两句,然后打开车门,飞快地冒雨跑了下去,连包都没带。
小道的路灯隔得远,又下着雨,在这样的环境下找东西跟摸瞎没区别。
但虞景还是打开了手机电筒,蹲下身,认认真真地沿着他来的路线开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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