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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太太这样一个能镇宅的老人在小五房坐镇,很多事不简单也变得简单,第二日一大早起来,老人家挑了一个知事的老家人到跟前来,细细地亲自嘱咐过了,又让檀哥身边惯使的一名小厮儿回家休二、三日的假,连元宵节都不让檀哥在家里过。打点了行囊,又从帐上支走了一百两银子,少许兑成铜钱,少许换作银票,少许深藏箱笼之内。等到正月初十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时,便拜别了祖母叔伯,骑了三头骡子,出了村门去得远了。
老太太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和长孙分别,虽然面上不显得,但多少还有几分若有所失,等善桐等人送别回来,和她说话,老人家都没怎么回话的。几个儿媳妇看在眼里,倒都没吭声,还是善桐道,“到今晚上,大哥就在凤翔府里歇着了,有嬷嬷奶奶照看,到西安还有我舅舅在。这一路都有亲戚接连照管,出不了什么事的。”
二房的这个小妞妞,也的确是精怪得很。面上看着憨实,心底的算盘也不知道打得多脆亮。如今善檀去了,眼看着她是又要再得宠几分……
萧氏前几天和丈夫大吵一架,虽然面上绷住了没说什么,但想到自己的善桂连送都不知道送到哪里去——她娘家还在更西边,日子只怕要更苦,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她扫了善桐一眼,待要翻个白眼,又恐怕丈夫敲打,只得垂下头来,看着脚尖不肯出声。
众人都不说话,善柏、善桂也就跟着劝了祖母几句,善榴也道,“祖母毋须担心,我们自京城一路过来,治安还好的。西北的百姓老实,不到过不下去,万不会做不好的事儿。眼下又刚要开春了,就是贼也要种地,大哥一路不会出事的。”
老太太这才出了一口长气,略带惆怅地道,“到底不如小四房的手笔,连个管家出门,都是前呼后拥,带了十多个随从。我们家简朴惯了,一时间就是要摆阔气,都拿不出这么多可靠的人来。”
其实按照如今小五房两位老爷的品级,小五房要摆阔,也早都可以在西安城内起大屋,你一个老太太,我一个四太太的叫起来了。只是老太太本人老脑筋,不愿学人抖威风罢了。三个儿媳妇心里不是没有看法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又沉默下来不肯接话。老太太如何不省得?见三老爷、四老爷面上也有些不以为然,心中倒有些窝火,待要作,想到檀哥刚走,自己就脾气,众人越觉得自己舍不得孙子,偏心大房。一时间一肚子火气倒是冰消瓦解,她自嘲地叹了口气,便问萧氏,“你这几天在外行走得多了,往十三房走动得也勤快,怎么样,都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因老太太一心打孙子出门,村子里的事难免关心得少了。萧氏罕有在婆婆跟前卖好的机会,虽然生气,但也忙殷勤道,“问过了,最后十六房、老三房同外九房拿得多,得了彩头,不过外九房屋内没有人读书,这个监生的名额,他们又送给宗房了。宗房再三说了不要,外九房大爷就说:‘知道族长老叔要避嫌,可这也是我们真心孝敬,敬着老叔一辈子为族人考虑,有事从不先占鳌头,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作好作歹,又有小二房的人在一边敲边鼓,最后老叔没有扛住,就答应了下来。”
“外九房也难得有在宗房跟前露脸的机会。”
老太太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别家事归别家事,最后拢共各家是凑了多少份子,这个外头传出来了没有?”
萧氏怔了怔,老实道,“媳妇也纳闷呢,各家害怕攀比,都是写了数字过去的,也就只有宗房知道各家是出了多少的。如今族里就是我们没有送了,咱们家自己也就是五千石的粮食,正想问问娘,我们写多少好。”
藏着掖着,到底是露了嫌疑。要不是族长再三保证,族库全是满的,自己还真要……唉,年纪大了就是大了,虽说把族库视为私产,已经是在所难免之事。但宗房在这件事上,做派到底还是太小气了些。
“去问问看十六房出了多少。”
老太太就吩咐四老爷,“他们出了多少,我们就出多少。十六房老弟妹对我们小五房,也不至于藏着掖着。”
“哎。”
四老爷再没有二话,都起了身,才想起来问一句,“这话,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犯不着和十六房说吧。”
“这不是废话吗?”
老太太没好气,又点着三老爷,“你去宗房问一声,各家拢共出了多少……族库里的粮食,咱们得算得清楚些,别做了冤大头都不知道!”
这话很耐人寻味,三老爷却好像听不懂一样,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是,便拔起脚来和四老爷一道出了屋子。
到了半下午,两个答案都回来了。十六房出了三千石,是各家之。因西北人实诚,没赶上监生的人家,数字出口也就出口了,零零总总各家凑的份子居然四万已经出头,再添上小五房的三千石,加在一块那就已经是近五万了,宗房只要再补进去一万两三千石,便凑足了老帅们开的口。
“这一下是撮弄出了七万,连个声响都没有。”
老太太就教导善桐,“人家就敢瞒了五万下来,对村子里说只借了两万石。嘿嘿,是又安抚了人心,又维系了军机机密。宗房手段,你算是见识到了吧。”
的确,能在不动声色之间,将七万之数凑齐,更妙是被挤各家没有怨言,互相也不知道底细,更维持了族库的元气。这手段虽然看似朴素,甚至有些无耻笨拙,但收效良好,实在在善桐意料之外。她不禁点了点头,露了沉思之色,半天才笑道,“要是咱们这样的村子再来几个,十万大军,可以吃好久了。”
“满西北,恐怕也就是你三嫂娘家一族,还有桂家,甘肃那边的牛家有这样的底气了。可牛家毕竟是通了天的,底气也足,恐怕不像我们,有你爹这个现成的把柄在,好拿捏。且又在腹地……一旦兵败就要遭殃,能借来多少,还难说得很呢。”
老太太却摇了摇头,“一般的人家又太瘦了,入不了老帅们的眼,这一次总能借到二十万石,我看就不错啦。”
她就掰着指头给善桐算,“二十万石实打实的粮食出去了,能到士兵手上,一点克扣折损没有的,那是做梦,就是按着这样算,什么不干省吃俭用,也就只能吃三个月。这还不说打仗……后头粮食要还不跟上,到底还是要乱。”
善桐听得很有几分目瞪口呆,这才明白祖母把大堂兄打到安徽,到底是什么用意。如今才是正月,就算那边粮食也还能支撑,可想来到了今年秋前,战事要还没有结果,恐怕西北就真的要乱了……
她一下有些害怕起来,却不敢在祖母眼前露出,只是究竟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忧心忡忡地靠在祖母身边,一时间想到自己西行时随处可见的流民,还有路边插着草标卖身的少年少女,只觉得饥饿的阴影,一下就笼罩在了自己头顶,连晴朗的天色,都黑了半边。
老太太又哪里察觉不到?她半是好笑,半是心疼地呵斥了善桐一句,“傻孩子,饿死谁都饿不死你!你怕什么,家里几千石粮食放着,这么十多口人,吃上五六年总是有的!”
善桐却一点都没有被这虚假的安慰骗倒,“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家还有佃农呢,您老就眼看着他们饿死?到了那一步,还有族人们……这几千石的粮食,能有一半分给咱们自己,都是好的啦。”
老太太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心底却不是不喜悦的:孩子真是聪明,所喜立心又正,并不像那一等刻薄寡恩之辈,一旦遇事,只为自己衡量,并不顾身边骥尾。当家主母,要的就是这一份担当。
她就故意板起脸来,“到了那一步,不是还有族库吗!”
说到族库,到底还是免不得一声叹息。
善桐听出味道来了,“您这还是不放心吧?”
她喃喃地道,“的确,我也不放心得很,粮食不攥在自己手里,就是心慌……”
这话是说到老太太心坎里去了,她难得地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善桐就悄悄地道,“要不,我看,这三千石,咱们买一点,自己出一点成不成啊,祖母?库里粮少了,妞妞都睡不好觉——现成的嬷嬷奶奶一家就是做粮食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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