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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倾月跳动的心率倏然降空。
她好像低估了他野的程度,两处纹身,也有可能不止。
这小鬼还挺叛逆的。
既然他遮住了,估计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所以,她没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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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剩下的设计资料还需要整理,晚上,夏倾月去了图书馆。中途,手机震动显示妈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起身去馆外接下,母女俩说了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后面盛蓁说到了羽毛球的巡回锦标赛,说小辞喜欢打羽毛球,如果他报名,她课程安排不忙可以去现场给他加油,夏倾月听着应声。
重回图书馆,夏倾月看到自己放书的位置走过来一个女生,她向四周看了两眼作势要动她的书腾出座位,座位前面原本空着的位置坐下了一个女生,扬手挡住了那女生的动作。
“同学,这里有人。”
好心女生提醒说。
想要动书的女生讪讪缩回了手,走之前还白了对方一眼。
类似这种的情况并不多见,没素质的人才会这样做。
夏倾月目睹了全过程,经过女生旁边的时候对她说了声谢谢,继而看清女生的面貌,不是别人,是饶侗。
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饶侗倒没有多震惊,甚至手掌弯了弯跟她打了个招呼,“好巧呀,夏同学。”
夏倾月搞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前段时间唱白脸,现在见面又唱红脸,而后淡然坐下,专注记笔记。
“嗐,大家都是同班同学,这么冷淡干嘛。”
饶侗主动缓解气氛,平时一下课都找不到和夏倾月说话的机会,这次可得好好把握住,“上次的事情就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了,都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用不着搞这么僵,你说是不是?”
夏倾月忽然懂了,无非不就是饶侗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是求和来了。
她笑了声,声音没什么温度,饶侗说的那一串也没回应。
饶侗吃了冷场子,眉一挑,她是想发火的,但碍于两人身份差距颇大,生生把火憋回了心里。又自顾自地说:“你不是羽毛球打得挺好吗?试试参加下个月初的巡回赛呗。据说,总局管理中心的主办方请到了设计师gracia,冠军会获得一套她设计的独一无二的新中式赛服,还能争取到和本人谈话的机会。”
“唉,我就算了,羽毛球打得烂,不然我才不放过这次机会呢。”
她又说了一大串,听着像惋惜,实质是抛饵,想让夏倾月跟她说句话。
图书馆的公众场合,饶侗没完没了地说话已经引起了周遭其他同学的不满,连连看了她好几眼提醒,但她压根不理。
噪音环身,夏倾月的心自然静不下来,她抬眼,眸光冷淡,气势足以压制对方,“安静。”
饶侗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死皮赖脸地求人家贴着你就失了面子,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之前又念叨了句:“可别错过啊。”
夏倾月正在用铅笔画稿子,饶侗后面补充的话只让她觉得更加心烦意乱,她闭眼沉了沉心,假若心绪再晚平息一秒,手中的铅笔大概率就要断了。
时间快接近闭馆,她又学了一会儿才离开。
路上,凉风婆娑,夜温越来越冷。
冬天将要到了。
少女的短发经风荡漾,被吹得有点乱,夏倾月扬手理了理,忽而发觉短发长了些,已经过了肩膀几分。
“叮——”
夏倾月拿出手机,是江辞的电话。她按着图标向右滑动,界面的时间记录从零开始,一刻一刻增加。
她叫了他一声:“阿辞?有什么事情吗?”
他应道:“有个好消息。我报名参加了下个月初的羽毛球巡回锦标赛,地点就在京城。”
看样子,江辞比她早知道这件事。
这么想着,听到他又说:“姐姐,如果你那时候有时间,能不能来现场为我加油?”
分秒厘厘堆砌,没有声音,夏倾月却听得真切,好似与自己的心跳高度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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