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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坐他腿上（第2页）

沈芙顿时欣喜起来，指尖小心地落在在几只紫竹笔身上，摸来摸去，好一会儿后，满脸羡慕地说道：“大人，我能握一下笔吗？”

赵恒转头看向了那几支笔，不过是寻常狼豪而已，她怎么就摸个不停？

“握吧。”

他挑眉，依然是浅浅一声。

沈芙伸手就想拿笔，想了想，又缩回手去，双手在衣裳上反复擦了几下，这才虔诚地捏起一支笔，举到眼前认认真真地看着。

“会写字吗？”

赵恒头也不抬地问道。

“会的。”

沈芙语气轻快地说道，末了，又补道：“只是没拿过笔。”

赵恒放下折子，把手伸向她：“来，坐这儿。”

沈芙扭头看他，他身边没椅子，这是让她坐腿上？

她大大方方地往他怀里一坐，小声说道：“大人，我能用笔写几个字吗？”

赵恒把折子推开，铺开一张宣纸，玉白的指尖在纸上了点了点。

“写。”

他沉声道。

沈芙会握笔，她之前偷看沈锦澜她们写字，拿着木枝练了好多遍。后来她去偷了一支毛笔回来，可还没来得写字，就被人瞧见了，那天又是一顿毒打。沈锦澜还让人揪她的眼皮子，使劲揪，骂她眼皮子浅。

再后来她想自己攒钱买一支笔，可问了价，又觉得不舍得，不如拿着木枝在地上划几下。

她弯着脖子，埋着头，小心地把笔伸进墨砚里蘸了一点墨，再在砚台上轻轻刮了几下，把狼豪刮得顺顺服服的。每一步都按着她练习过的次序来，除了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一步也不错。

最后笔尖落在了宣纸上，一笔都没写完，就见一滴墨在薄薄的纸上泅出一大团墨迹。

“啊。”

她错愕地看着飞速泅开的墨丝，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墨化掉了？”

赵恒揽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淡定地说道：“下笔不要太重，再来试试。”

沈芙咬咬唇，轻声问道：“大人不会让我赔纸吧？”

“嗯，赔也可。”

赵恒嘴角勾了起来，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拿什么赔。”

“我给大人打扫书房，磨墨，收拾书本。”

沈芙眼睛亮晶晶地看他。这里有好多书，好多笔，好多纸，她好想天天坐在这里面。

“没上过学？”

赵恒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把笔往墨砚里滚了一圈，再刮掉多余的墨汁，在纸上落下第一笔。

“没有。”